男孩认真思考着这句话,他投来羡慕的眼神:“你和野英医生都是一样的人吧,真羡慕你们。”
“我和他不一样。”
李维摇摇手指,继续说道:“如果不能有尊严的活下去,我宁愿去死。”
他的心底就是这样想的,语气斩钉截铁。
如果红月诅咒迫使他放弃作为人的尊严,必须要靠喝血才能维持生存,那么他会选择自尽。
“我也想这样。”
里帕尔低下头,这时候一双用力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他抬起头,看见那个外乡人就站在面前。
李维说道:“带我走一走吧,作为报酬,我会教你一点有用的格斗术。”
男孩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
“那个乾明人在做什么?”
“不知道,他和小里帕尔打了一架,大人打小孩子,毫不费力,不得不说,这个人很厉害,野英医生很有眼光。”
海伦站在木楼阳台,目光投向远方的海平面,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一年内可不多见。
她的身边跟着一名当地人民兵。
“野英医生是东国人,终究是要走的,而且,他对我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友好。”
海伦伸手抹平了军装,很久一来,她一直都是这么穿,但从心底深处厌恶这身衣服,就像她厌恶那些安肯人。
“准备一下,晚上,我和那个乾明人见一面,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首领,他是红月诅咒的感染者。”
“他是个不一样的感染者,几乎所有人在感染了红月诅咒后,短时间内就会死掉,连延缓病情的机会都没有,但这个人,他似乎能抑制这种诅咒,就因为他是乾明人吗?”
海伦的脑海里依然能浮现出身患红月诅咒的感染者是如何悲惨的死去,那些逃到岛屿上的感染者,几乎没有人活下来。
她不得不考虑一件事,如果这种诅咒威胁到了岛上的原住民,他们该怎么办。
当初安肯联邦拿着枪,将部落驱赶从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土地驱赶到了封闭的海岛,就没有给他们留后路,如果部落能全部死掉,连安肯联邦的总统都会拍手称快。
他们不可能回到安肯,不可能回到那片土地,至少不会活着回到那片土地。
即便是领导了安肯奴隶解放战争的那位伟大的安肯总统,也在战争期间屠杀了十六个原住民部落。
“希望父亲能尽快回来。”
海伦呢喃道。
……
李维发现了一些问题。
他和里帕尔的决斗中,观察到岛上的原住民大多为女性,很少能看见男性,民兵组织更是少得可怜,无法支撑起有效的战斗阵列。
他想起了野英洋介说过的话,怀疑岛上是不是有一部分去了南大陆。
面对这个问题时,里帕尔沉默了数秒,吞吞吐吐道:“酋长受到安肯军队的征召,带着最强大的战士去了南大陆。”
果然是这样。
要是安肯军队真的遗忘了这座小岛才会奇怪吧。
李维捏着下巴,招招手,与里帕尔面对面站定。
“我兑现我的承诺,跟我学,能学多少,全看你的本事。”
他松开拳头,对准旁边的一棵椰子树,勐地挥动手臂,手肘砸在树干上!
砰!
一声巨响,椰子树摇摇晃晃,看的里帕尔目瞪口呆!
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