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顿时春光满面,连拍巴掌:“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官方认定的第七侦探,那能有假?那能有假!”
“一般人能当第七名侦探?一般人能当第七名侦探?”
他转过头,望着自己的小弟们,“苦口婆心”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也就是这位大人性情平和,为人低调,否则,现在早就是第一侦探了!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其他的巡警有些满脸懵逼,听不懂“络腮胡子”在说什么,
有的耳聪目明,领会极快,知道大哥在拍马屁,立刻跟着附和:
“那是当然,大哥天天这么说,我耳朵都生了茧子。”
“我何止生了茧子,简直上了瘾,一刻不听第七侦探的事迹,便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浑身痒痒的不得了。”
“俺也一样,俺也一样……”
苗悟知道一帮人在吹法螺,也不说话,看他们想干什么。
“络腮胡子”陪着笑,冲小弟们一使眼色,表示有话要说,
其他人立刻会意,齐步向前,暗地里将坐在地上的“绒毛”巡警藏在身后,不让苗悟看到。
“络腮胡子”假装不知,望着苗悟,不住哈腰说:
“我早就觉得前六个侦探德不配位,酒囊饭袋,早该让位给您了。只是人微言轻,又没什么本事,在谁那里也说不上话,只能每天昼夜长叹,老天不长眼,埋没有能耐的人啊……”
第七侦探明摆着随口瞎编的,哪有什么前六名,这帮人为了讨好苗悟,胡吹一气,真真惹人发笑。
但他又敏锐的注意到,这帮人一边讨好自己,一边偷偷摸摸保护战友,颇有情谊。
这不禁令他有些唏嘘,旧世界的新刑组里,自己也曾经有一帮互相帮助的师兄弟。
不论是执行任务失误,还是日常生活鸡毛蒜皮,一旦闯祸,总是彼此遮掩,一起受罚。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大家死的死,逃的逃,都离散了……
张龙掐着腰,捏着嗓子,一脸不满:“咱们本来都是巡警,为公司办事,出生入死,无怨无悔,更别提得罪人了,那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络腮胡子”在一旁附和:“啊对对对……”实则说话时咬着牙齿,似乎终于等到了此时此刻。
毕竟经历的多了,只要面前的人一说什么“出生入死”“奉献”“无怨无悔”,就知道要狠狠挨上一刀宰。
张龙指了指天,接着说道:“咱们超凡大人,为上面的人查案,一路追到咱们辖区,咱们底下的人是不是应该配合?”
“当然当然。”
“络腮胡子”连连丢头,凑到张龙耳边,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个数字。
张龙仿佛没听到,接着说:“可你们倒好,不配合也就罢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阻止也就罢了,‘绒毛’小子还一口一个底层垃圾!他竟然叫超凡大人为垃圾!”
小区天井此时寂寞无声,只有张龙一个人尖利的声音不断回荡,朝高楼上扩散。
“络腮胡子”擦了擦额头汗水:“您说的是,我们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说着话,又凑近张龙,嘴唇碰撞,好像再一次说了个数字。
苗悟看着可笑,这张龙被人欺负惯了,初一上位,狐假虎威,仗着苗悟是超凡,变着法的把以前受的气赚回来,
碰巧这几个巡警极为认可超凡的身份差异,不敢还价,也活该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