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原身这孩子,还是有点儿茶艺在身上的。
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柔弱不能自理似的,体育课不爱上,体力活儿不爱干,跑个步能要他命一样。
实际这家伙从小到大,被学校食堂大叔操练。
大叔是特种部队退役的炊事班老班长,格斗技能点满了。
在疯狂追求郁爸没成功之后,成了郁离的干爸。天天拎着他后脖子练体能。上大学以后,假期回家还要检查作业呢。
一手一个轮胎,绕着操场跑三圈,再格斗,一打十,玩儿一样。
这会儿正在气头上,郁离也没那个心思凹人设装柔弱,全靠着身体记忆,一点儿没控制力度,就是揍,一拳接一拳。打得邵狗哭爹喊娘毫无还手之力。
丫的,想算计老子?你小子平时任劳任怨帮室友打饭买东西跑腿,看着老实巴交的,除了舔狗一点,没看出啥大毛病。居然是个小人?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不打你,这委屈他可受不了。
打的地方还特别刁钻,保证让这混蛋疼到怀疑人生,还验不出来伤,最多是个轻伤。
事实证明,一点没错。
邵俊都被打成猪头,缩在地上疼得晕过去了,不知道谁报了警。
警察来把人带走,一验伤,全是轻伤。
批评教育两句,得了,回去吧,好好学习,别闹事。
完事了。
出了派出所,郁离单手拖着邵俊就进了小胡同。
“说,谁让你给我下药的?再不说,我可就上刀了。你放心,一百刀之内,我保证你还是轻伤。”
说完就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小手术刀,这是他常带在身边防身的。手术刀锋利,好用。
以前因着长得好,总会遇到些小流氓骚扰,不想老动拳头,怪累的。用刀省劲儿,一般的都能吓唬住,不一般的上两刀也就吓跑了。
邵俊这熊样的,连一般的小流氓都不如,一见刀,直接尿了。
艹(是一种植物)
好恶心。
“是谢茴给了我两万块钱,让我做的。”
直接把猪队友卖了。
谢茴?没听过。
他又是哪块小鱼饼干?
“艺术史大四的,他想让你帮他生个有艺术天分的孩子。我有通话记录,还有视频。”
行啊,挺聪明的,还知道留证据呢。
所以,就为了两万块钱,你就把我卖了?
郁离把邵俊的手机拿来,看了通话记录,才知道为啥要找他。
就因为他是艺术系成绩最好,天分最高的学生,能生下天才儿童的机率更大而已?
……
一时竟不知该从哪个字开始骂起。
把通话记录,转账记录,和对方给邵俊药的视频都发到自己的邮箱里。郁离才把手机还给邵俊。
“给谢茴打电话,我不管你怎么编,把他叫出来。”
随后报了一个地址,是离学校一条街的暗巷。
邵俊哪里敢不打电话。
也顺利的把那人骗出来了。
郁离站在暗处,看着贼头贼脑带着俩跟班儿走进暗巷的家伙。
长得人模狗样,却不干人事儿。
他已经想起来这家伙是谁了。
在书里没出现几次,每次出现必干坏事的大反派。谢影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小三的儿子,母子俩死命想进门进不去的私生子。
一辈子致力于找人生个艺术天才,获得豪门爹认可好回归豪门继承遗产的二逼反派。
恶心人的玩意儿,搞到他身上来了?
到是能解释清楚他为啥醒来就在那个酒店了。
对这种人,郁离可不会惯着他毛病,揍他哪里解气,必须真接上刀。
接下的十分钟,暗巷里一片哭爹喊娘的凄惨叫声,行人路过都不敢好奇往里看的那种程度。
郁离手里的手术刀在谢茴脸上擦来擦去,每擦一下,脸上就落下了个了细细浅浅的小口子,只出一点点血。每擦一下,被他踩在脚下的谢茴就抖两抖。
“我给钱,给你钱,我错了,大侠饶命啊。我给你一百万,两百万,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要你的钱干什么?我不要钱。”郁离勾起唇角,“我就喜欢找人练刀法,以后我见你一次,用你练一次刀法。”
要钱?要钱多没意思。连以牙还牙给他喂药的事郁离都不做。狗犯法,没必要跟狗一样犯法把自己搭进去。就揍他,没事儿就打一顿,精神上折磨他。心情不好就打一顿,按在地上摩擦,看他发抖,多有意思。
“想报警啊?去吧去吧,我等着。”
你敢报吗?我可有你犯法的证据。
而且,你这都是轻伤。报也白报。
报去呗。
至于报复?
法制社会,你报复一个试试?
怕你呀?
……
“这三年之间,你从我这里总共借了23128块钱。再加上你从我这里拿的工具、颜料。还有跟我蹭过的饭,生活用品,看在你帮着跑了三年腿打饭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五万。三天之内还钱,还不上,这些证据我就交去学校。你自己看着办。”
收拾完了谢茴,当然不能放过邵俊。
邵俊顶着个猪头,傻眼,“你不是不要钱吗?你又不缺钱,为什么非得要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