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让珍珠觉得瘆得慌,但她觉得总好过看姑娘伤心,于是立马去办了。
……
接下来这两日,江瑟儿就整天趴在窗口数日子了。
终于等到了春闱结束的这一天,江瑟儿早早的就等在贡院门口了。
江长晋一走出来,她便一眼在人群里找到了他,蹦跶着挥手:“小叔!小叔!”
别的考生都是一脸的疲态,毕竟是连续三天三夜的紧绷环境,书生大都体弱,自然受不住。
可江长晋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对于他的人生而言,这次科考,似乎已经是最小的小事了。
江长晋走到她的跟前,便摸了摸她的脸:“怎么瘦了?”
“我想你嘛。”江瑟儿嘟囔着道。
“没大没小。”江长晋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唇角却还是轻轻勾起。
正打算上马车呢,江瑟儿又瞧见了后面走出贡院的常遇春,他满面春风,自信的张扬,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江瑟儿皱了皱眉,觉得不对劲,前世常遇春才出考场,便哭丧着脸,一直念着坏了坏了,明显是考的不能再差了,这次这样反常?
江瑟儿隐约觉得,很多事情都脱离了从前的走向,这一条路,她只怕会走的艰难。
“看什么呢?”江长晋牵着她的手:“上车。”
江瑟儿笑了起来,再艰难的路,也不是她一个人走呀!
这一路上,江瑟儿又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
“小叔你在贡院冷不冷?幸好我给你准备了棉衣棉被吧,不然你可冻坏了。”
“我听说里头阴森森的很吓人,而且如厕的恭桶如果倒了就会满屋子臭,你有没有遇到呀?”
“小叔有没有人考着考着心态崩了,然后发疯被拖出去的?”
江长晋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我觉得在里面还是挺安逸的。”
“为啥?”江瑟儿小脸上写满了好奇。
“至少不吵。”
江瑟儿:“……”
等到了府里,江长晋先回清水苑沐浴更衣。
“主子,这几日宁王有动静了。”明德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了江长晋。
江长晋披上了外袍,冷冷的掀了掀唇:“果然他还是没放过江家。”
“此事,主子要管吗?”明德试探的问。
若是从前,明德根本不需要多嘴问,江长晋自然是不会管的,他本来就是个冷血冷心的人,江家对他而言没有半分感情,江家的死活,与他何干?
“她怕不是又哭了?”
出了这样的事,她倒是表现的平静的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明德被这话问的一愣,这是你现在该关心的事吗?你不得问问宁王现在的情况?江家的情况?
“没哭,属下瞧着,大姑娘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江长晋轻哼一声:“平日里破了块油皮都得掉泪珠子,现在江家出了大事,她倒是沉住气了。”
看来也没他想的那么娇气。
大概是因为你不在,明德在心中默默腹诽,却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