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这贱婢真要死了?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皇帝叶青宸掐着手心,强自淡定道:“这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了旁人。”
“陛下说得对,辛氏一家落得如今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
“果然,卑贱血脉都是遗传的,辛氏不知检点,和男子勾勾搭搭,她母亲更过分,居然对官员拉拉扯扯,丝毫不见敬重,真是,真是尊卑颠倒。”
“没错,这样的人再厉害,有再多的神器也不能留。”
众臣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本想看在辛氏还算有用的份上,留她一条贱命,可她不珍惜,竟让自己母亲挑战官吏世代坚持的尊严和地位,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是杀头的罪!绝不能姑息,否则往后大庆朝老百姓有样学样践踏他们这些辛辛苦苦当官的,到时,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那,如果辛氏再拿出其它神器呢?”为阻止这些老滑头再次反水,皇帝叶青宸只能先下手为强。
朝堂上安静了,叶青宸见状火上心头:“怎么,众卿还想出尔反尔?”
陛下这是恨极了辛氏?李振怀眉眼耷拉着上前:“陛下,这辛氏不过是个普通人,见过神器不代表她会造,况且,这些不过小道尔,只要时间充裕,我们大庆也能做出,完全不需要她帮忙,除非那个x国有能上天入地的神器。”
这话一出,众臣哄堂大笑,上天入地,怎么可能?要有这种东西,人不是得成为神?
李振怀的这番话算是彻底打消了大臣们心中疑虑,他们对于抓到辛氏处死的事毫无犹豫。
见状,叶青宸大为高兴,当即就赏李振怀白银千两,在大朝会结束后,还直接去了李贵妃的枫静阁。
大庆朝廷商量出对策,对天上的屏幕就没了兴趣,注定要死去的人,还有何好看的?但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云省淮南府长嘉郡,晋峰站在村中的山头,望着天上,眉头一时紧皱,一时舒展,看得后来的晋鑫十分好奇。
“哥,你又看天上那块板子了?有啥好看的,县衙不都说了,上面人都在蛮夷之国,粗俗鄙陋,比不上咱大庆。”
晋峰不耐地摆摆手,头也不会道:“说了你也不懂!”
晋鑫咬了根茅草,一把躺倒在地上,憋屈道:“你还没说?咋知道我不懂,不过,我觉着县衙没错,那天上,女人整天和男人在一起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我们村的朱寡妇都没她们放荡。”
“闭嘴!”晋峰怒喝。
晋鑫脸一垮:“不说就不说,你吼我干啥?”说着他朝天上指了指:“自从这玩意出现,你是饭也不吃了,学也不上了,家也不待了,整天就跑后山,它是金子还是银子,值得你日日都扑在上面吗?”
晋峰闻言低下头,神色不明道:“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但它比金子银子更珍贵?”
“啥?”晋鑫不解:“啥意思?”
晋峰却转了话题:“你还记得咱爷吗?”一说起这个,晋鑫也低落起来:“嗯,记得,咋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被打板子后抬回来的模样,浑身是血,还有,他那么疼,整夜整夜的吐血,可我们却连个大夫都不能给他请,生生看着他吐血而亡,凭什么?凭什么?就凭打他的人是个主簿吗?”
说到这,晋峰几近怒吼,通红的双眼中露出的恨意让晋鑫心惊,他知道大哥一直记着这件事,却没想到他不是记,是恨那些人,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家不过普通农户,怎能报仇?
“哥,你,你”晋鑫望着他,害怕又担心。
两年前他爷还活着,在农闲时,会偶尔去县城卖点青菜或者鸡鸭鱼以赚钱来贴补家用,每天都能得十几文收入,所以只要有空,他就从不休息。
可没想到,有一天,他爷早晨才去的县城,中午就被人抬了回来,说是他爷在主簿巡查街边时,一不小心倒了出去,四散落地的东西砸脏了主簿的鞋子,主簿大怒,当即就名人将他拖出去赏了四十大板,还发话不让人给他治疗,十里八乡一听这些,还有谁敢来?他爷是硬生生痛死的。
“放心,我不会,起码现在不会把他怎样的。”晋峰擦了擦眼角,淡淡道。
晋鑫没听出他话中有话,只是长吁一口气:“哥,我知道你恨,我也恨,爹也恨,可我们惹不起那主簿的,他可是官!”
“是啊,他是官,是官就能为非作歹,想杀人就杀人了吗?我不信!”晋峰望着天空,恶狠狠道。
晋鑫一愣:“啊?哥,你,你想干啥?”
晋峰手一挥,示意道:“看那上面!”
上面?上面有什么好看的?县衙不都说了,没啥看头吗?为啥他哥还一直要求他看,明明村里人除了那个老童生,谁也不看的,晋鑫萌萌抬头。
x国,辛母不管不顾的拉着两个人往自家冲,也不管两人吵吵闹闹,死活不愿意,说实话,她现在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