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呢,你们还有心思吵!”一直紧闭着的房间里出来一个人,那人轻手轻脚,连合上门的动作都十分小心,就怕影响到房里的人。
“军师大人。”黑大和祁蒲都小声的给那人打了个招呼,只因这人是军中的第二把手,虽然无实职,但就连将军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听他一言。
军师白蓊看了一眼几人,便大概猜到了来龙去脉,虽然对殷久也不是很看好,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在下给姑娘赔礼了,手下人不懂事,还望姑娘见谅。”白蓊对着殷久恭敬地鞠了一躬,神色认真。不得不说,这姿态是挺受用的,连惊蛰一直臭着的脸都柔和了几分。
“无妨。”
“请姑娘为我家将军诊病。”白蓊一直都没有直起身,用一个十分低的姿态请殷久出手救人。
“这还差不多。”蔽雪嘻嘻地笑了,她家宫主什么样的人儿,多少人倾家荡产都请不到宫主出手,他们能以三间上房的代价请到她,做梦都该偷笑了。
殷久这次没有接话,直接推门进了房间,那黑大看着她有些粗暴的动作似要发火,却看到了白蓊对他摇了摇头,这才生生忍了下来。
要是这小娘皮治不好将军,看他怎么收拾她们!黑大在心里想着,脚下却也不含糊,跟着白蓊就要进房间。
“砰!”就差一步便跨过门槛了,房间里面的人突然便合上了房门,差一点夹到他的鼻子。
黑大气得青筋直冒,就在门闭合上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张挂着讥诮的笑的英气面容。
草!这小娘皮!
房间里。
殷久走近房间,发现这件屋子还真不小,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有一张圆桌,几把椅子,摆着一张花开富贵的屏风,虽然有点俗气,但在这小驿站里也算是不错了。
而内间便是休息的卧房。
就在踏进房门的一瞬间,殷久的脸色便有些变了,房间里一股浓浓的金疮药味,混杂着不轻的血气,变成了一股令人不悦的味道。看来这个人伤得绝对不轻。
“蔽雪跟我进去,你们选一个人进去。”殷久吩咐道,他们这里可是有五个人,要是全都进去不说内间有多大,光是对病人便不好。
“我去。”白蓊开口道,作为一个军师,必定要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熟读四书五经,知晓天下大事,涉猎极广的他对于医之一道也稍有了解,由他跟着也防备着殷久使坏。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