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不敌众,乐山却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风声骤响,莫非,是有人来救援了。
又是漫天的刺客,刹时忽如潮水般涌来,乐山所料不错,果然是来为她携手的。
乐山终才歇了一口劲,这时已站不稳,她手里只握着一把剑,人靠在墙壁上醒神。
老远有铃铛声响。
乐山识得声音,耳熟能详,她一惊,知是他来了,那是沈璞的马车。
沈璞到时,乐山一身是血。
当时没撑住,他从车上踉跄直接就跌了下来,亏得扶九扶住。
“乐山。”
他被吓到,嗓音直在打颤,语不成调,乐山遥遥望着他。
相互望了一眼。
再然后,她缓缓便向他摇了个头,意思他懂,是为安心。
他一颗悬在头顶的心,哐当一声,终才落地。
“阿宁。”
乐山以为他哭了,她伸手抹了一把剑上的血,歇过了这口气,终可以站直,她将剑插回了刀鞘里。
“无事”
乐山话没道出口,便被他一把抱住,他抱得太用力,勒得极紧,她险些透不过气。
乐山手无处放,一颗心也不是滋味,微弱的触感,却知他连着身子,整个人都在发抖。
呼吸都像是听不见,比她还虚。
乐山自己红了眼,妥协了,她抱了抱他。
刀光剑影,夜来的刺杀,满地鲜血,这样的场景,乐山紧紧便抱住了他。
拍了拍他的背。
“七郎。”
无事了。
他抑制不住地在颤抖,话道不出来。
抱了有片刻,他仍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