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陆铭觉得嗓子发干。

他拿起桌的水杯。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他感觉现在舒服多了。

看着老前辈们吹胡子瞪眼。

陆铭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此时。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没有半点儿说笑的意思。

“水能发动机的原理，就是冷聚变。”

本以为陆铭会收敛。

结果没想到他还敢提冷聚变的事情。

而且还是面对这么多龙科院的前辈们。

这让杨雅楠忍无可忍。

“你这个人简直太…”

“小楠。”

杨老开口喝住了自己的曾孙女。

杨雅楠愣了一下。

她看向杨老。

杨雅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太爷爷要阻止自己。

碍于长辈发话。

杨雅楠只好强压着怒火闭了嘴。

杨老目视前方。

他看着远处那个宠辱不惊的年轻人。

内心百味杂陈。

刚刚还在说是时候放下冷聚变的研究了。

结果一听到这三个字…

还是忍不住情绪激动。

也许是太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冷聚变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终其一生都没完成的心愿…

也许是在陆铭身看到了当年同事的影子…

杨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冷聚变需要β-17型粒子催化，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

杨老已经几十年没对人说过了。

这是当年研究冷聚变项目时…

他与同事之间交流最多的问题。

如今，他的那些同事们早就不在了。

这句话他就没再说过。

不过…

说完这句话之后。

杨老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自己都是九十多岁的人了。

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年轻人提这个。

简直是…

“水与某种金属反应后，可以得到β-17型粒子。”陆铭回答。

杨老神色一动。

他重新把目光投向陆铭。

他…

竟然知道β-17型粒子的产生方式？

不知为何。

杨老总有一股冲动想要继续与这个年轻人交谈。

这种冲动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

一次他产生想跟对方交谈的冲动。

还是在三十多年前跟某世界著名物理学家的一场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