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见。”
分别后,两个人几乎同步的弯下唇角,今天这两个人很巧的都被分手,又很巧的都在伪装自己,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不用强撑笑容。
二十分钟后,林芷回到了那个让人作呕的家里,今天下午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看着自己的房间很是嫌恶,次卧更别提,明天一定要将这两个房间仔细收拾一下才行,不...整个房间都要打扫一遍。
林芷放了热水,整个人浸在浴缸里放空了自己,白皙的脸被水汽蒸的通红,她后仰着无神的看天花板。
她恨程安南,恨他出轨,恨他将那个女人带到他们的房子里做那样的事,但她又说服不了自己去恨,是她自己冷淡,这么多年从未给过程安南任何回应,她知道,程安南能坚持四年已是不易。
她心很痛,又很纠结,干脆不去想,还能缓解一些。
七年,怎么能说放便放。
淋浴间,湍湍的水声似乎在掩盖着谁的哭泣。
江莱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一下午了,她回家后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才将手机开机,果不其然,很多陌生号码与信息。
她一条都没有看,干脆的拔掉了手机卡,她虽然爱林溪,但是出轨同样也是不可以容忍的,更何况林溪已经要订婚了,她是万不会再允许自己对林溪有任何留恋。
次日,江莱从噩梦中警醒,梦里,她被林溪推下山崖。
睡衣被汗水湿透,她起床冲了个凉,温凉的水从头冲到脚,她这才从那种窒息感中脱身。
吃早饭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门,姑姑一般在来之前会发微信告知一声,而她朋友又很少,唯一一个会来的也就是游翊了。
她起身去开门,嘴里还叼着面包片:“游翊,大早上干什么?”
门一打开,江莱的心攸地刺痛了,那人的笑容曾多次让江莱深陷其中,可今天,她站在对面,同样的笑容却只让江莱恶心。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
江莱说完便要关门却被林溪阻拦,说实在的,如果江莱执意要关门林溪又怎么能拦得住,到底是她心软了。
林溪红唇妖艳,已经和五年前那个青涩少女彻底说了再见。
“莱莱,我有话要跟你说。”
江莱冷了脸,转过身向屋里走去。
林溪关了门,从后面拥上江莱的腰,她贴在江莱的背上,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隔阂一样。
“林溪,放开我。”
“江莱,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江莱被她气笑,到底狠心的人是谁啊?
她张臂,从林溪的怀里挣脱,回身:“你想要说什么?你觉得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还会听你说什么?”
林溪红了眼眶,倒像受委屈的人是她似的:“他叫余洋。”
江莱皱起眉,哼了一声坐下了沙发:“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年前,是我爸妈介绍给我的,他是余氏集团的大少爷。”
“你爸妈?你爸妈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难不成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为什么啊!”
“江莱!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从来不碰我,可我不是你!我没有x冷淡!我也是有欲望的。”
江莱脊背猛地一凉,她断然想不到林溪在意的是这个。
她们大学在两个城市,平时各自忙碌很少相见,更何况江莱很看重这段感情,她并非冷淡,而是不想随随便便的夺去林溪的第一次,大学毕业拍照的那天,林溪回到A市,江莱想过这件事,但那天是林溪亲口拒绝,江莱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回忆,真是细思极恐令人作恶。
江莱心中发酸,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你真恶心,你父母也一样。”
“江莱,起码我带你见过我的父母,可你不仅不让我见你的父母,更是连他们一点消息都不曾告诉我,你真的爱我吗?”
江莱被问住了,以前她没想好怎么告诉林溪,但现在是完全没必要告诉她了。
“爱过,但现在...我只想和你撇清关系。”
林溪愣了好久,然后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扑到江莱身上,眼睛里含着泪,看上去人畜无害亦如当年:“莱莱,我也爱你啊,我好爱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余洋不会打扰我们两个的,你...你冷淡也没关系,反正余洋可以满足我的,我不怪你的,余洋很有钱的,我嫁给他我也就有钱了,到时候我就捧你做大明星!这不是你一直的梦想吗?莱莱,我都记得的。”
江莱推开林溪,久久不能平复,刚才林溪的话就像是屎一样让她恶心。
“林溪,你特么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