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师兄说笑了，小弟上台来与师兄不过走个过场，这总掌门之位，非师兄莫属。”

“多说无益，动手吧！”

左冷禅气势如山，右手持剑，不紧不慢向前，十步之外，右脚重重一踏，手中常见带起风雷之声，一式“天外玉龙”，重剑作枪，直插咽喉。

岳不群长剑化作闪电，场外众人只见银光闪过，“叮叮叮”细不可闻的几声轻响，携带风雷之声的重剑被带偏，左手捏兰花，点在重重拍来的“大嵩阳神掌”，两人侧身而过。

场下的许清看的分明，岳不群的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在重剑左右三下，让左冷禅势大力沉的一剑落空，左手捏兰花实则暗藏毒针，令其吃了个暗亏。

“这辟邪剑法加攻速效果拔群，不过终究舍本逐末。”

许清入华山不过半年，对气宗“以气御剑”四字却极为认同。在他看来这老岳能创出“太岳三青峰”的“以剑炼气”之法，不失为一代宗师。

见了辟邪剑谱高明的剑法，又急功近利，不惜自宫修习，背离自己坚持半生的道路，又令人叹惋。

左冷禅吃了暗亏，以寒冰真气冻住毒血，打定主意速战速决，手中招式威势更甚，岳不群仍旧以华山剑法对敌，招式也愈发凌厉狠毒。

“善哉，善哉，”方证大师对身旁的冲虚道长道：“怎地突然之间，戾气大作？”

冲虚道长摇摇头，面色凝重看着封禅台上二人性命相搏。

百招刚过，岳不群长剑脱手，左冷禅以为得了胜机，欺身而上。

哪知岳不群身法突然快了一倍有余，脚步飘忽。

“结束了。”岳不群弃剑的一刻，许清心中一动。

果如许清所料，岳不群双掌自左冷禅双目拂过，便飘身而去。

左冷禅长剑挥舞，声势更急，却离岳不群越来越远了，众人疑惑之际，这才看到其双目流出两道细长的血线划过脸颊，已是瞎了。

比剑结果既出，许清对后面之事无甚兴趣，正百无聊赖，一小沙弥神色惶急冲上山来，对方证大师耳语几句。

面色始终温和的方证大师突地一变，于这五岳并派盛事不顾，带领弟子匆匆下山，冲虚道长亦紧随其后。

方证大师这异常举动令许清颇为好奇，便也悄悄退下山去。

寻了与方证一行不同的道路，提纵穿行于险恶群峰之间。

……

少林寺前，许清先一步赶到。

今日不是开山门进香的日子，寺中一片寂静，来到后院，平日里武僧呼喊操练之声也无，许清悄悄步入。

“方生和尚，你武功既高，却不是老夫的对手，我等借阅易筋经一观，为我女婿化解内伤，你佛家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地到了自家门上，却不愿出力了。”

还未步入庭院，一道粗豪的嗓音响起。

“就说早晚撞见，原是没差。”

一听便知这强闯少林的正是前日里在梅庄没寻到的任我行。

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