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淮茹跟一起来送行的何雨柱再说什么,火车发车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李安然自然懒得理会秦淮茹,而是跟自己的父亲和姐姐挥手告别,大声说着让对方照顾好自己的话语,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从眼眶中滑落。
这都算好得了,在列车员锁车门,火车在“污污!”的汽笛声中缓缓动起来时,整个站台和车厢里都是一片哭喊声。
好吧,也有例外。
这不,棒梗就没哭,甚至都没顾得跟秦淮茹告别。
没办法,谁让他来得太迟了,别说靠站台这边的位子早就被人给坐满了,另一边的座位也是一样。
火车启动的时候,所有人都挤到窗户边想跟家里的挥手告别,他哪儿挤得动啊。
好在等火车出站之后,山下乡的知青们就纷纷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说哥们儿,这位子是我的。”一个同样是满嘴京片子的男知青看向占了自己位子的棒梗。
“这位子是你的?”棒梗却一脸的不以为然,“面写你们家名字了,还是叫它一声会答应?”
“哟喝,小子挺横啊。”男知青乐了,然后……四五个人就围了来。
棒梗一看,脸色瞬间大变。
单对单他到是不怕,但伍六个人哗啦一下围了来,这货瞬间就怂了。
李安然看到这一幕,却当没看见。
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没落井下石就算他心地善良了,还想他帮忙?
姥姥!
很快棒梗就被从座位赶了起来,一堆人看热闹却没有一个帮忙得。
没办法,那几个满嘴京片子的家伙一看就是四九城的老炮儿、顽主,但凡有点赏识得都知道这种人别碰,碰就是麻烦。
这不,棒梗不但被赶走,带来的行礼还被翻找了一下。
得亏列车长及时出现,事情才没有往更惨的方向发展。
“你们都是去支援农村建设的,都把身的坏习惯收收。”
“是这家伙占了我的座位,可不是我们找麻烦。”被点了位子的男知青看了眼列车长腰的手枪,果然选择了给对方一个面子,“只要他不来招惹我们,我们才懒得理他。”
“是这样就最好了。”列车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棒梗,“行了,你自己来迟了没有位子就想占别的人位子,如果都像你这么干,那不是乱套了。”
“你也别怪别人找你麻烦,也别傻站在这里了,跟我去车厢连接处找个地方坐下。你们这一批都是往东北那个方向去的,这一路可不近。没事别乱跑,好好休息,不然有你们受得!”
棒梗尽管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听话。
期间他还期盼地看向了李安然,指望对方能帮自己一把,比如把位子让给自己。
可看过去后却发现,人家已经闭双眼靠在车窗边的厢壁睡着了。
“这个混蛋!”棒梗还没傻到真以为对方睡着,只能暗骂一句,提起有些乱糟糟的行礼跟着列车长往车厢连接处走去。
“活该!还以为是在家呢,谁都得围着你转。”闭目养神的李安然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可惜没能打起来,否则就能更高兴了。”
在出发之前李安然就想好了,这一路谁都不理,玩好自己所游戏就行了。
所以干脆就把皮帽子戴,围巾围,再配那一身军大衣往座位一靠,不知道得人还以为这人睡着了,自然不会过来搭话。
甚至同座位的人还有意放低了聊天的声音,怕吵到李安然。显然这年月好人还是多的,棒梗还有贾家那几个奇葩确实少见。
“哐当!哐当!哐当!”
七十年代的绿皮火车,最高时速也就七八十公里每小时。可一般情况下根本达不到这么高,普通的只有三五十公里一小时。
李安然这次要去山下乡的地方距离东北不远,但并不在东北地界之内,但依旧很远。
头一天路,除了吃饭、厕所,李安然就一直靠在座位和厢壁“睡觉”,搞得同座的知青还以为他病了,善意地问了几句,到是搞得李安然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