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之上,皓月当空,三人御剑成影而立,互相拱手一礼。
“贫道莫一兮,见过道友!”
“在下丁引,见过道友!”
“许长卿,见过两位道友!”
互报名讳,三人相视一笑。
莫一兮笑着扯下腰间酒壶,朝身前一丢,葫芦瞬间变的巨大。
“请!”
莫一兮摆出一个请的手势,邀请许长卿和丁引葫上一聚。
二人也没客气,坐在葫芦之上盘膝而坐。
见客人到位,莫一兮微微一笑,将宝剑收入剑鞘,身形洒脱般走来,将一坛美酒放在二人面前,朝许长卿笑道:“哈哈哈,今日闻听君一词,某感触良多,还请君莫怪我无礼。”
“对!还请君莫怪我等无礼。”
丁引附和一声,赶忙向许长卿拱手赔罪。
许长卿笑着摆了摆手:“无碍!今日能与两位结交,乃许某之幸也,当浮一大白。”
说着许长卿随手一招,半瓶二锅头和三枚白玉酒杯浮现,随后给二人满上一杯酒。
“请!”
许长卿举杯相邀,莫一兮和丁引微笑举杯一礼:“同饮!”
说罢,一杯烈酒入喉,顿时腹中窜上一股灼烧感,让二人神情一震。
“好烈的酒!这才是男儿该饮的酒。”
“入口醇香,入腹如火,好酒啊!”
听闻二人称赞,许长卿微笑点头,再次给二人满上一杯。
望着杯中烈酒,二人暂未饮下,反而笑看许长卿。
莫一兮道:“阁下一身浩然正气,一首明月几时有,更是才高八斗!
如此至高才学,为何要进宫廷?”
明明是个修行者,文武双全之才,为何屈尊入宫廷?
这让莫一兮想不明白,心道:“难道他是个喜欢权力的庸人?”
不光是莫一兮有这样的想法,就连一旁的丁引也有些好奇。
只是他以儒入道,谨言慎行,行如君子,不好意思开口,没莫一兮这般洒脱之气。
见二人好奇,许长卿望着下方滚滚长江水,长叹一声:“唉,如今天下如长江般沉沉浮浮,多少黎民如溺水之人,卷入这漩涡之中淹没。
这不是他们的错的,而是整个世道的错。
我辈自幼熟读圣贤书,自当谨记圣人之言。
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
如今我学有所成,不为成仙一世逍遥,甘愿为天下芸芸众生争取一线生机!
这才对得起圣贤之言,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生我养我之地,对得起天下黎民!
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义无反顾前行。”
说罢落下一滴热泪,端酒自饮一杯。
二人闻听此言沉默良久,片刻丁引苦涩一笑,敬佩朝许长卿敬酒。
“君之所向,某佩服至极!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若日后有难处,可来南海寻我,我必定全力相助。”
莫一兮回神爽朗一笑,同时端起酒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哈哈哈,为天下人做好事,岂能少得了我!”
“好!能与两位结交,乃是我之兴也,亦是天下之幸事。”
许长卿笑着举杯,三人在皓月之下相碰,结下深厚友谊。
三人皆是惺惺相惜,在明月之下,滚滚长江之上,喝酒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