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鸣盯着她的脸庞，注意到她的皮肤不仅没有恢复，反而变得更加苍老了。

渗人的歌谣再一次响起……

“别管这个，先去一楼。”

牧鸣继续朝楼下走去，月云欣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连续下了两层，牧鸣与月云欣一起从来时的房间走到了舞台之上。

牧鸣看到月云欣变得像是丧尸一般，脸上的皮肤看起来像是腐烂了一般。

牧鸣深吸一口气播通了顾云的电话：“你们在哪儿？”

顾云的声音就像是从某个罐子中发出，变得模糊不清：“你们到了吗？我们已经在舞台上了。”

“嗯？”

牧鸣扭过头扫视了一圈舞台，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影，没有任何声音。

月云欣目光中多了几分悚然：“我们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顾云，你们先站在原地别动，等我联系你。”

牧鸣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扭头看向月云欣：“介意我摸摸你的脸吗？”

“啊？”

月云欣下意识的捂住脸，女孩子总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她刚才已经尽力的摒弃心中的不适，但现在要直接触碰的话，多少会有些抗拒。

她犹豫了一下后松开手道：“你摸吧。”

牧鸣上前一步，轻轻将手放在月云欣看起来有些恐怖的脸庞上。

传入他手中的并不是腐烂皮肤，而是一股温润滑嫩的触感。

月云欣的声音有些变调：“怎……怎么了？”

牧鸣放下手，缓缓道：“我明白了，肉眼所见的都是幻觉，我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往回走时，仍然是错误的路。”

月云欣理解了这话的意思：“那我们该怎么回去？”

牧鸣将两双鞋的鞋带解开绑在了一起，擦拭干净后递给月云欣道：“跟我来。”

月云欣跟随牧鸣一起回到通道。

牧鸣贴墙而站：“跟我一样靠墙站，然后拉直鞋带。”

长长的鞋带被拉直后，月云欣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本应该行程一条直线的鞋带竟然发生了弯曲，像是中间有什么无形的阻碍。

牧鸣指着弯曲的部分道：“我们之所以走错了路，就是因为眼睛看到的全都是幻觉。表面上走的是直路，实际上是弯路。”

他收回鞋带后一边重新绑上，一边解释道：“一楼有两条路，一条是我们肉眼看到的虚假道路，通往一处不属于我们的空间，也就是这里。”

“另一条道路是楼层示意图上标识的真实道路，通往的是我们真正要去的剧院二楼。上楼两次，下楼两次，走的全都是错路。”

月云欣摇摇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无论上楼还是下楼都没用吧？”

牧鸣站起身看向前面的路说道：“接下来我闭着眼睛往前走，你跟在我后面，走偏了也不要提醒我。”

月云欣微微点头：“好。”

牧鸣闭上眼睛，朝着前方走去，行进的步伐是军训时学习过的正步。

要是按照正常的步伐来，他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够走直道，踢正步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走了几步，牧鸣感觉到月云欣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便开口解释道：“别担心，不管幻象怎么扭曲道路，至少我们现在看到的楼梯口位置应该是没错的，咱们只要能走到那，就可以一步步的回去。”

“嗯……”

月云欣跟在他身后，眼睁睁的看他踏着正步朝墙壁走去，就像是酒驾后的汽车一样飘忽不定。

没走几步，只见朝着墙壁走去的牧鸣，身体缓缓的与墙壁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