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岁安脑子里的那些话都要变成实体的文字绕着她脑袋转了,她真实的都要被转晕了。
她烦躁的用头轻轻的嗑在床栏上,一边小声念叨:“猪脑袋,猪脑袋,猪脑袋……”
“公主,这是在做这些?”
一道温润的话语传来,顾岁安瞬间坐直了身子,眼神都不敢往卫苏沂那边斜,就正面前方,摇头否认。
大型社死现场,不外乎如是了。
顾岁安本来以为之前的场面已经是她遭遇的人生最尴尬的场面了,但她现在才发现“未来是无限可能,人永远不能着眼于当下”,没有最尴尬,只能更尴尬。
卫苏沂走到顾岁安身边,也在床边坐下。
顾岁安的身子更僵了几分,她甚至怀疑自己现在转身的话,都能听到骨骼“咔哒,咔哒”的声音。
看顾岁安这样,卫苏沂笑着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说要臣心上只有您,现在怎么都不看臣一眼,是臣哪里做的不对吗?”
按照平时正常的顾岁安肯定是能从卫苏沂这话里听出浓浓的恶劣性子,而拆穿卫苏沂一直以来的温润假象的,可惜现在她实在是太尴尬了,满脑子都只有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场面,也就没听出卫苏沂的调笑意味,反倒很正经的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卫苏沂看到顾岁安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没憋住笑出了声,好在此时喜儿和鹊儿都回来了。
顾岁安也感觉自己解脱了,赶紧让鹊儿服侍卫苏沂喝热汤,而自己则拉着喜儿躲进了净室。
看着顾岁安落荒而逃,卫苏沂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顾岁安听到卫苏沂的笑声,跑得就更快了。
等听着顾岁安关上了净室的门,卫苏沂才收了笑,不过唇角的弧度还是没有彻底拉下。
鹊儿这般善察言悦色的人,自然看出了此时卫苏沂的心情不错,她眼神不禁也往顾岁安走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卫苏沂却突然开口道:“怎么回事?”
鹊儿拜身恭敬的答:“回禀主子,公主今日与往日有很大差别,早上我们叫她起来一直到后面打扮的时候,她都是呆呆傻傻的模样。后来突然就让我们都下去,说想一个人待着,我们害怕她会做些什么事,也是派人时刻注意着,也没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可是到后来,您来接亲的时候,她却突然变得灵动了许多,还出手帮您解围。知道您在她睡梦中抱了她,还出手惩罚了我们以此立威,再到刚才,您也看到了。”
“药喝了?”
“一日不敢落下。”
卫苏沂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床榻,勾了一下嘴角:“那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