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诧异之余,对视一眼,一招手,让其中一名前去通传。
“老实待着,使者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着的!”剩下那名彪形大汉厉声喝道。
萧楚睥睨了他一眼,并未吱声,漠然点了点头。
顷刻,跑去通传的彪形汉子回来了,一扭头,示意萧楚,“进去,使者长老在里屋。”
萧楚略微拱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谢谢”,疾步走进了敞开大门的里屋。
屋内一股檀香气味弥漫,正中两把太师貂皮大椅,一左一右,端坐着两位老者。
左边那位高颧骨、鹰钩鼻、眼睛深邃,两颊头发有些花白,但太阳穴高高隆起,足见其内力修为极高,可谓是鹤发童颜,脸颊丝毫没有太多岁月的沧桑之感。
右边那位脸一道刀疤,从额头歪斜贯穿鼻梁延伸至脸颊,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模样,同样是太阳穴隆起。
尽管庭院优雅,但里屋却是简陋,一张木桌、四把椅子,一张茶几,除此之外,往屏风里侧,是休息的床。
萧楚打量了一下两位老者,前一步,作揖拜下,“在下萧楚,见过二位总坛使者长老!”
“奶奶个熊的,大胆萧楚,你可知罪?”右边的老者骂骂咧咧,当场训斥起萧楚。
萧楚微皱了下眉,一副凛然不惧之色,目光炯然,直视右边的老者,“想必您便是杜天泽杜长老吧?”
“哼!你好大的胆子,杀了我神教分舵舵主,非但不知悔改,竟是胆大至极,闯入十里驿,难道你还想行刺总坛使者?”毋庸置疑,此人正是杜天泽无疑。
萧楚镇定自若,从容面对,“杜长老,李无水之死,于公于私,他都该死……”
说话间,他的眼睛聚集在杜天泽和左边那位老者脸,观察他们的神情变化。
“放肆!”杜天泽怒喝一声,“你杀了人,还有理?你藐视我神教教规么?”
他是杜天泽,左边那位自然就是曹天问了。
曹天问却是一种极其阴柔的腔调,阻止了杜天泽,“哎,杜长老,且听他说下去。”
“就是嘛,杜长老,请息怒。容属下一一禀明。”萧楚趁机接过话匣,“于公,李无水刚升舵主之位,不谋神教远大前程,公然吃、喝、嫖、赌,并且猖狂到勾结武当派的人,奉为宾,此等孽徒,只会让我神教之威丧失!”
“于私,逍遥坊与天争宗抢夺地盘,谁居功甚伟,谁靠谋害弟兄位,李无水的品行怎么样,不用我说,二位使者长老想必都明察秋毫,心如明镜。他李无水今天能够杀害弟兄位,明天就能目无教主,此等恶贼,怎可让他乱我神教明威?”
杜天泽哑然,目光看向曹天问。
曹天问脸色平静,仿佛静如平镜的湖面,并未起一丝涟漪,但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在认真思考萧楚的话语。
“无论如何,你杀了人,杀了我表弟。”杜天泽口不择言,终究道出了与李无水的表亲关系。
谁知,萧楚突然“扑通”跪下,慷慨激昂地说道:“启禀杜长老,您丧失了一位表弟,赢得了一位义子,我与李无水做选择,我相信您的英明神武。”
这一跪,直接让杜天泽、曹天问懵逼了,这小子疯了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一派老江湖的转动着脑筋,想要搞清楚萧楚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