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心里直接孝敬了曹天问的祖宗十八代,什么梦寐以求?那是我靠真本事建立起来的。
他也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那些混了十几二十年才坐上舵主位置的,对他可是嫉妒得很,眼红得很。
别人看来,他少年得志,可他心里清楚,前世的种种,碎心历劫,背负魔心劫,这是拿着生命在谱写重生一世的轨迹。
萧楚内心深处对这两位总坛使者长老无比的鄙视,恨不得马上摔门而去,甚至后悔来找他们了。
“楚儿啊,高层的旨意,不好琢磨,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必去逞一时之气呢!”杜天泽亦是一副老派的腔调。
越是说这些官腔,越是让萧楚心里发毛。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了拱手,“多谢二位义父警醒,孩儿一定谨遵教诲!教中仍旧有些事务等着孩儿回去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他也不管杜天泽、曹天问是否还想说些什么告诫的话,转身,走出了地字一号房。
他嘴角泛起一丝不屑,冷哼一声。
从十里驿回分舵一路上,萧楚的脑袋高速转动,这不是高层旨意不旨意,这件事落在了萧楚手里,处理妥当,能够增加在手下心里的地位,若是处理不妥,威望尽失。
这是一个让人头痛的事!
走进分舵庭院,萧楚面色难看极了,他甚至有些挫败感,天争宗算什么,以幽冥神教的地位,岂会惧怕天争宗。
可是,为什么高层要拒绝和天争宗拼杀?尤其是当萧楚从一些小道消息听说,与天争宗争夺逍遥坊,不过是幽冥神教与天争宗高层之间的一个小小游戏。
最后,天争宗退出逍遥坊,并不是靠着幽冥神教的威慑力,而是根本不屑这一块地盘。
底层的帮众拼死拼活,高层只不过是当做一场闹剧游戏。
一丝凉寒涌入萧楚的内心,这一纸江湖,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仅仅为了那些既得利益,而枉顾性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果然,这仍旧是一个命如草芥的世界,活在底层,永远是被屠宰的命运。
而萧楚面对的不是那些高层,不是那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抉择者,而是芸芸众生,这一帮活在底层,夹缝求生的大众。
今天杀死一个弟兄,不闻不问,明天杀死一个弟兄,不管不顾。
天道何存?道义何在?
本来活在魔教,身在魔道,被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所不齿,在那些武林正道眼中,魔教就该杀戮,魔道就该覆灭。
邪不胜正,永远像是一个打不可的枷锁,一个永恒禁锢的魔咒,诅咒着魔道。
可凭什么只能武林正道一统江湖?凭什么魔教就该死?就该活在黑暗的地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