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爷饶命!常爷,我再也不敢了!我哥都被刚才那娘们废了,我家就我一个能传香火的了,我再死了,我们李家就绝后了!”
林长友冷眼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大虎,哼了一声:“刚才还要自己逃跑,亲哥哥都扔下不管了?”
李二彪仰头盯着林长友,哭丧着脸朝哥哥李大虎爬过来,见林长友站着没动,才去拽哥哥的肩膀想让他坐起来。
“我让你们走了么?”林长友喝道。
李二彪笑得比哭都难看,“常爷,您别戏耍我了,您刚才那一下打的我现在脑瓜子还嗡嗡的呢,”
“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一下怎么能够呢?”林长友说着,上前走了一步。
之前被绑来的女子在林长友兄弟两个来了以后一直躲在桥墩子底下,如今看到李二彪怕林长友,顿时来了胆子,噗通跪倒在林长友脚下,磕头如捣蒜:
“恩人!求您行行好,不要放过这两个挨千刀的贼人,他俩三番五次去骚扰俺家,还拿俺娘跟弟弟威胁,您这次放了他俩,回头他俩就得把俺家房子点了!求您行行好,救救俺们!”
林长友见这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十分悲切,心中不忍:“姑娘,起来说话,你放心,这种祸害百姓的恶人我们绝不放过!”
这女子额头都已嗑出了血,却仍不肯站起身。林长友对像李大虎、李二彪这种欺男霸女的败类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他有所顾虑,却不能对外人直说,心下暗暗忖度。
“哎,干什么的?”
就在这时,一伙警察巡逻至此,掏出了枪。
“警长,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把俺抓到这,幸亏这位恩人路过,救了俺!”
那打头的看了看林长友,又扫视了一下周围,最后将目光锁到李二彪身上。
“李二彪,又是你!带走!这地上的也给我抬走!”
等手下将人带走后,那警长轻轻拍了拍林长友的肩膀。
林长友亲自将那女子送回了家,小小的一个土房,四个角都塌下去了,只一个大炕。炕上躺着一个老妇和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身上盖着草席。
“小年儿回来了?”
老妇听到动静,以为是女儿回来,从炕上起来,下身却是光着的,待看到女儿身边站了个男人时,臊得又钻了回去,
“哎呀小年,带人来也不吱一声,这让俺这老脸往哪搁?”
林长友早已退到门口了,对小年儿说:“小年儿姑娘放心,李大虎兄弟俩再也不敢找你们麻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元塞到小年儿的手里,小年儿坚决不肯要,林长友道:
“给老人买件衣服,买床被子吧,天冷了,老人家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