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把手挪到他腰上:“你现在对我不也是连名带姓,夏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夏无奈:“你到底想说什么。”
盛放来了劲,更紧地箍住他的腰:“夏夏,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怎么叫我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那样叫了,每天盛放盛放的喊,听得人家的心好冷啊。”
周夏看着他锁在自己腰间的手:“我要是不叫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放开我了。”
盛放嘿嘿笑笑,大狗狗一样搂着他乱蹭:“就叫一声嘛,好夏夏。”
周夏叹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盛放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里堆起笑意,伸出手指向后面勾勾。
盛放立刻狗狗附身,巴巴凑上来。
周夏等他贴近了,便侧过脸,嘴唇移到他耳边,在离他的耳垂只有几毫米的位置停下来,唇瓣微微开合,湿热的吐息撩动他耳朵里每一根细小的汗毛:“放哥哥……”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便感到后面的人身体猛地一颤,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也跟它的主人一样呆了般不会用力了,周夏轻而易举把那条手臂掰下来,起身愉悦走开。
周夏已经进厕所洗漱了,耳边也开始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盛放才慢慢缓过劲来,抬手去摸那只耳朵,只觉得里面还是酥酥的,热热的,连带着自己这半边身子都有些使不上劲了。
太久没听周夏这样叫他,没想到一下子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杀伤力,看样子以后还是不要再让他这样叫了,他怕自己心脏受不了,可是……
盛放回想起刚才周夏的声音,还有那种感觉,一颗心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似的酥痒难耐,不行不行,还是得听,还是得让他叫。
不能常叫,刺激太大,那就隔三差五偶尔叫叫,这样既不会给他的心脏带来太大的负担,他又能缓解戒断的痛苦。
盛放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又一头扎进周夏床上美滋滋地打滚。
周夏洗漱完,一推开门就看到眼前杵着的一堵高大肉墙,他见怪不怪了,头上戴着防止刘海打湿的发箍,白皙的脸颊上滚落几颗小水滴。
盛放狗腿地给他递上一早准备好的洗脸巾:“快擦擦,空气凉。”
周夏接过来把脸擦干,转身往自己桌前走。
盛放跟在他后头,看他坐在桌前涂护肤品,便抱起手臂靠在旁边看着。
周夏的体质弱体现在方方面面,其中一点就是容易过敏,尤其是脸上,严重了会大面积的起疹子爆皮,所以只能像女孩子一样经常涂点补水保湿的护肤品。
时间久了,皮肤反而更加清透细嫩了,也不像其他男生一样胡子拉渣,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身上还总有一种很自然的香味。
盛放这会又闻到了,隔着点距离闻得不过瘾,又把鼻子凑到他脖子上,轻轻嗅了几下。
周夏没想到他突然就贴过来,头皮一麻,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捏紧手里的瓶子:“你属狗的啊,瞎闻什么。”
盛放越闻越上瘾,干脆把下巴磕他肩膀上:“夏夏,你说你也不喷香水,用的这些瓶瓶罐罐也没什么味道,怎么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好闻的甜香味呢,我怎么闻都闻不够。”
周夏呼一口气,伸手把他沉得要死的脑袋给推开:“就你鼻子尖,我怎么没听别人说过我身上有香味。”
盛放耸耸肩:“离得近了才能闻到,真的,特别好闻,我是特别讨厌别人喷香水的,一闻就打喷嚏,但是闻你的这个味道就不会,要是有这个味道的香水就好了,我一定买上个一百瓶,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能喷出来闻一闻,解解相思之苦。”
周夏听他越说越离谱,便懒得搭他话,简单抹好脸,又把头上的发箍拿掉,对着镜子拨了两下头发。
“我现在要出去了,今天你们自由安排,不用带我了。”
盛放也跟着起身:“你等我一会,我穿个外套。”
周夏扭头看他:“你穿外套干嘛。”
“跟你一起去啊。”
周夏无语:“我兼职你去干嘛,店里特别忙,我抽不出空陪你的盛大帅哥。”
“没事。”盛放已经挑好了一件浅驼色的大衣外套,长款的,穿上到膝盖下面,他个子高,肩又宽,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像T台上走秀的模特。
周夏再一次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为男色上头。
看着周夏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盛放笑笑:“放心,你忙你的,我肯定不打扰你,你就把我当成是店里无关紧要的一个顾客。”
都这样了自己说什么他肯定都不会听,周夏没办法,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新口罩递给他。
盛放疑惑:“给我口罩干什么?”
周夏盯着他的那张脸:“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什么?”
“男色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