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淮幻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句仿佛都将矛头指向了大帅夫人。
陈是知看出了年淮幻脸上的异样,便说道:“我曾经同夫人闲聊过,记得她说过,案发当日一下午都呆在大帅府里,中途还起身看见常妈在腌制乌梅,她说那时候自己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四点钟,所以夫人身边的常妈应该可以作证。”
“是是,母亲那日一定是呆在大帅府中。”年淮幻听陈是知这般说便忙的接话。
陈是知说完刚才那话,现下却脸色一沉:“只是,能给大帅夫人作证的只有常妈,倘若咱们去问常妈,常妈的话能全信吗?”
陈是知的话倒是让年淮幻没了主意,但是爱母之心让他愿意选择相信自己母亲是一个善良的人,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转念一想,大帅府下人也众多,就算亲身伺候的多是常妈,但是夫人在大帅府里是否出去过,相信还是有别的下人能看见的啊,这么一想年淮幻倒是不纠结了,就想着等回府后问问府里其他人便知晓了。
“你们见天说话就是打哑谜,就瞒着我一个人。”唐欢在一旁有些不高兴,因为从刚才到现在他听的都有些迷糊,又插不上嘴。
“这会子没工夫与你细说。”年淮幻脸色不是很好。
“如此,咱们便先各自忙活去吧。三少我相信您大约知道应该怎么办。”陈是知望了望年淮幻又看了看唐欢思量了一下说道:“唐欢你不如先回家去,我想着唐夫人要过寿,这里里外外可少不了你。还有就是大帅夫人还送给唐夫人有寿礼,我想也该抓紧时候拿回去给夫人瞧瞧才好,况且,大帅夫人说了要亲自给唐夫人打电话解释,若那时候你还没将寿礼拿回去,免不了打电话问起时有些尴尬。”
“你考虑的也是。那我便先回家将礼物交予母亲,若没什么事情,我再去是知馆找你也可。”唐欢自己盘算着。
“那我便先告辞了,三少送唐欢回去吧,我从这步行回家便可,不远。”
“我送先生一程吧,反正是开车,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当真不用了,三少我看您还是快些回府,许多事情还是细细问问,若有什么尽管来是知馆找我。至于该问谁,怎么问,我相信您心中有数,我便不再赘述了。”
“先生所说,我明白。回去便问。”
陈是知刚准备转身离开,猛的想起一事:“回去府里问问可有人知道‘蛇牌撸子’那种枪,我记得之前方沥说过,年参谋的头是被一种叫‘蛇牌撸子’的德国枪打伤的。”
年淮幻点了点头。
送唐欢回去的路上,年淮幻在车里基本上没有说过话,唐欢有一句每一句的逗他,他也不怎么搭理,到了唐府门口原本按照礼数是该进去拜访打个招呼的,但是年淮幻确实是没有那个心情,便忙的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