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确定,阿常是在府中的。”大帅夫人听到这里便忙的开口为常妈辩驳。
“母亲别急,让陈先生把话说完。”年淮幻紧接着跟了一句。
陈是知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首先,要弄清楚,这凶手若想成事,有哪些必须的条件,我仔细的在脑中过了一遍,算了算,至少首先必须保证大帅那日不能准时准点到达大兴戏院。因为这个事情,我后来专门还同三少一起去过大帅您出车祸的那个小巷子,说实话,那个巷子很偏,其实来往的行人都很少,更别说什么车辆了,所以能故意告知您巷子的人,多半是刻意的。”
“这.....这条路是夫人告知我的,总不能夫人会害我吧?”大帅有些着急,
“您稍安勿躁,这条路的来历我是听夫人说过的,说是有一日她同常妈看完戏逛街时候,常妈带着她七拐八拐的就走到那条路上去了。后来,大帅夫人才与您提起的此路。”
“可是,凶手怎么能保证大帅一定那日会走那条路呢?”一旁的方沥忍不住终于说了句。
“这便是我想了好久的问题,是啊,怎么保证大帅一定那一日走那条路呢?可能一开始我便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认为,凶手只有让大帅出车祸才能让自己的杀人计划落实,直到刚刚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也许,出车祸只是个双保险,真正让大帅那日里不能按时到达的还有其他手段。”陈是知一字一句说道。
“那,那是什么?”年淮幻也是第一次听陈是知这么说,着实有些惊讶,变忙问道。
“记得三少曾说过,案发那日,大帅睡得比平日里沉些,是吗?”
“对。”
“当时听您说这个话我没有在意,现在细细想来,军人是最有时间观念的,而且就我平时接触三少这段日子看来,军人也很自律,像大帅这般地位的人,平日里更是严谨的很,怎的那日就那样的困?”
年淮幻眼神左右飘忽了一下,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搓着,一抬头问道:“陈先生是否是想说,那日大帅午睡时间过久是被人下了药?”
陈是知点了点头:“我的确有此怀疑,再加上怎么那么巧夫人那日也那般困倦,这其中难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联系。而且我相信,大帅若此刻去化验,很大可能您身体里也有皮南鲁的成分。”
唐欢一听这话忙的想喊医生进来给大帅验血,陈是知倒是不着急,笑着说:“不急,我的话刚起了个头,等我说完。”
陈是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咱们现在来说说凶手是怎么混进戏院的。我跟三少去查案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三少有匹马叫‘铃铛’,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并不陌生,为何叫铃铛,我想也不用我说了。可奇怪的是我们却在大兴戏院附近发现了原本应该系在马脖子上的铃铛,这是为何呢?”陈是知说这话时故意走到常妈的面前,常妈没搭理她,目视前方。
陈是知看常妈这般反应便故意提高声调:“那是因为,这马是凶手骑去案发现场的交通工具,我猜想当当时凶手很赶时间,又慌张,所以随便挑了一匹马,并且由于紧张,竟然连这马脖子上的铃铛掉下来都没留意。您说,是吧常妈?你可是在雨夜里骑过马的人呀。”
“可笑,就凭着骑马这一点就来说我是凶手,未免太强词夺理了吧?”
“常妈您别急,我话不是还没说完,急什么,好戏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