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沥一见年淮幻心情不对,又见着唐欢似乎有些私密的话要说,便轻手轻脚的站起离开,留着年淮幻与唐欢在房中促膝长谈。
唐欢说话倒是直接,没有半分遮掩:“若你心中不快,直接对我吐了苦水便是。”
年淮幻挠了挠头:“我说不好,就是心中总是难过,或许是因为柳宁弟弟回来了,我一见到他便想起了柳宁。再加上今日去柳府里听到当年着火的事情,怕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所以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事情,陈先生也去了府里,问了众人确实没什么疑点,怕不是我自己想多了。”
“是知今日也去了?你们去柳府干嘛?”唐欢一听有陈是知,忙的打听。
年淮幻用水揉了揉太阳穴,略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说来话长,也没什么事。”
唐欢见年淮幻疲累的很便嘱咐他不要想太多,还是要休息才好,还约着有时间把柳安叫出来大家一起聚聚联络感情。临走时又嘱咐了方沥让厨房多熬一些汤汤水水的给年淮幻补一补,最近几日年淮幻确实看起来消瘦不少。
陈是知与年淮幻一行人离开后,柳老爷便将柳安叫到了书房中。柳老爷将太师椅挪动到书柜的下方自己想要站上去拿书柜上方的大箱子,柳安见状忙说:“父亲是要取箱子吗?我来便可。”
说着便将柳老爷搀扶到一旁,自己把箱子取下。
柳老爷拿出帕子轻轻的将上面箱子上的灰擦拭干净,然后将箱子的锁打开,将箱子内的二胡取出来递给柳安。
“这......?”柳安结果二胡有些疑惑。
“这是你母亲的。”
柳安有些惊讶:“母亲也会拉二胡?我还以为这府里就二姨娘二胡拉的好呢。”
柳老爷笑了笑:“你母亲的二胡可不比你姨娘的差,原先我爱听个曲子什么的都是你母亲奏予我听的。”说着柳老爷有些伤感:“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总是奇怪,为何每对夫妻到最后总是越来越没话呢?你母亲自从怀孕后脾气越来越差,后来我也在家日子越来越少,也就是那段日子认识了薛素素,她也是拉的一手好二胡,她有你母亲年轻时候的影子。再后来你母亲越来越少演奏这个了,这二胡自然也就收起来了。”
柳安听到这些话未免有些伤感,想说很多,最终也只说一句:“或许母亲是觉着,失去爱人的心,这二胡也没必要再奏了。”
“也许吧。”柳老爷淡淡一句,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柳安用手轻轻抚摸着那把二胡,言辞恳切的说:“父亲可否将这把二胡交给我?我小时候与你和母亲都很生疏,几乎记不起母亲的样子,这二胡就留给我做个纪念吧。”
柳老爷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
也许是管家的事情弄的人心惶惶,柳府今日诸人都睡的很早,院子里也早早拉了闸上了灯。
这院子里的平静都被二姨娘一声:“有鬼啊!”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