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火急火燎的催着陈是知回是知馆,一到地儿,阿四便拉着陈是知抓紧时间上楼,这一路阿四都神神秘秘的倒是把陈是知也弄的有些紧张。
“阿四,你怎么了?我瞧着在柳府时你脸色便不好,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唐欢他们欺负你了?”陈是知关切问。
阿四忙的将今日在柳府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予陈是知听。陈是知听罢,手肘靠在桌上,手扶着额头低声道:“所以说,在柳府中有个人在帮大太太报仇?那你可听出那声音是男是女?”
“怪我那时太紧张,再加上也不是听的十分真切,所以听不出是男是女。”阿四越想越懊恼。
陈是知往椅背后靠了靠:“也算有收获了,明日再去柳府看看,我侧面打听一下。”陈是知想了想补充道:“等得空了你同我一起,我找机会让柳府里的人都说说话,你留心听着,要有跟你今天听的相似的声音你便告诉我。”
阿四忙应声,又拿了糕点给陈是知:“一切就按小姐说的。今天忙一天了,您吃些糕点,我现在去做晚饭。”
陈是知手托腮斜靠在竹榻上,手指轻轻敲着竹榻,心中仔细回忆着这几日发生的种种......
唐欢与年淮幻见柳安那般闷闷不乐,于是提议兄弟三人去外面找个酒馆对饮几杯聊聊天。原本柳安是不愿去的,奈何唐欢与年淮幻一直相邀,推脱不了,于是便跟着两人一道去了。
“来来来,都在酒里。”唐欢先发了话,引着三人一道举杯。
柳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唐欢与年淮幻面面相觑。
“柳兄弟慢一些,你这长在国外的洋舌头可喝的惯我们这儿的白酒?”年淮幻见柳安喝酒的模样不禁取笑。
“你们喝的我便喝的。”柳安酒刚下肚没多久脸便上了色。
“我见你今日从医院回来似乎情绪不好,小少爷没什么事吧?若要帮忙只管开口,我原来国外读的是医,烂船还有三斤钉子,多少我还是懂一些的。”唐欢不疾不徐的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没事,我只是觉着回来这段时间,家中发生变故,父亲身体越来越差,委实叫人担忧。”柳安边说边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
年淮幻陪着饮了几杯之后渐渐的酒意也上头了,他解开了军装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手搭在柳安的肩膀上,几次想说话,但是又停顿调整自己的心绪,直到最后从嘴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你回来,我高兴。了结了你姐姐在我心里的结,真的!兄弟!谢谢。”
柳安只是笑,没说话。自顾自的给自己斟酒饮下。
“咱们兄弟三人,数我年纪最大,可是,我自觉比不上你们。这淮幻,比我年岁小,但是平日里有担当有主意,但是就是军人的性格,太直了,不知道转弯。”唐欢指了指年淮幻,年淮幻冲他摆了摆手,唐欢拿起酒杯给自己的杯中斟满,然后端起来看向柳安:“这柳兄弟同我一般也是从国外回来,但是,我老是瞧你像个小老头似的,也不怎么笑。明明是个俊俏公子哥,怎么平日里不苟言笑呢?”
被唐欢这么一说,柳安与年淮幻相对着笑了笑,然后共同举起酒杯:“我们兄弟敬你,你是我们之中活的最豁达之人。”
唐欢酒意正浓,听着这些话也只是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