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暖是什么意思?这批棉服是谁采购的?去,给我叫过来。”年淮幻的怒火此刻早已堵在了胸口马上就要发作。
方沥忙的上前,压低声音说:“这批棉服是常国富常参谋家的二公子帮忙采办的。原先这常参谋家的常乐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后来这常参谋本就是年大帅一起打江山的,所以要给他儿子在军中安排个职位什么的,大帅也不好拒绝。由于那常乐是个废物点心,太难的事情他也做不好,于是便拨了他去后勤负责采买,我早前也听到过风声说他在外入的有干股,跟一些做军需的商人有勾结,我想这棉服质量不过关,许是他知道吧......”
年淮幻眼睛一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去给我带来,再把这一批的棉服都给我拿几件过来。”
方沥在一旁忙的劝年淮幻不要动气,到底还是要顾着那些“老人”的颜面。
常乐到了之后,先是嬉皮笑脸的看了眼年淮幻,然后清了清嗓子:“三少叫我来何事?”
“这批新过冬的棉服可是你采购的,你自己好好看看。”说罢,年淮幻将自己用剪刀剪开的黑心次等棉丢在常乐脸上吼道。
常乐见年淮幻变了脸,这才忙收起脸上的嬉皮,哆哆嗦嗦道:“这这确实不怪我,是那卖棉服的厂家以次充好。”
“你还敢这般浑说,老早我就听说军中有人勾结商人,大发军需财,入干股,那时候便有传言,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军法处置。”
年淮幻正发火,只听“嘭~”一声,门被打开了,常国富和刘大勇一同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的怎的就闹得人仰马翻的?”常国富带着刘大勇,显然是有备而来。常国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常乐:“你怎么在这?可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到少帅了?糊涂东西,还不滚下去领罪。”一边说一边往常乐身上踢了一脚,只是,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常国富是来做戏给年淮幻看的。
常乐虽然得了他父亲的话,但是他抬头悄悄看了年淮幻一眼,年淮幻脸上并无半分缓和之色,常乐斟酌了一下,还是不敢起身。
刘大勇见年淮幻一直没松口,便忙的换了一副笑模样,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烂棉絮:“刚我听下面人说了一嘴,这棉服看着确实不怎么样。”说着看了常乐一眼:“混蛋玩意,这个东西都能买错?大概是平日里舒坦少爷做久了,不知这东西好坏。”说道此处,刘大勇看了一眼常国富,话锋一转:“不过,这不知者不罪,这常乐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也不是坏孩子,这次怕也是被那供货的商人骗了去,要不,三少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刘大勇话里话外还是帮着常乐,年淮幻心知肚明。这刘大勇与常国富和大帅也是几十年的交情,平日里倚老卖老也是有的,大多年淮幻都不与他们计较,只是现在关系到了手底下的人,还出了人命,若此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真真是会伤了军中其他将士的心,也会伤了他少帅的威望。
“刘参谋这话便是错了,军法入山,他有意也好无意也罢,现在出了人命,当然军法处置。”年淮幻说话的时候便不打算给他们留任何情面。
“这淮幻真是长大了,想起小时候大帅我们一道去打仗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如今说话已这般摆起了谱。”常国富现在说出的话是心里面带着气的。这年大帅之所以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常国富也总觉着自己和刘大勇也是出了力的。当然,这大帅之位只能有一个人。只是,就算只能有一个人,这常国富也觉着自己的地位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是。
“常参谋的话,我是听明白了。”年淮幻脸上多出来一丝不合时宜的笑:“您老是有功,跟着大帅打江山,只是,正因为您是有功之人才更应该管好自己的儿子才是。”
眼看着场面有些僵持不下,还是方沥机灵,乘着说话的空隙去找了年大帅来。
“都杵在这干什么?”年大帅还没进门,便吼了一句,吓得围在门口看热闹的小兵一哄而散。
“大帅来了。”
“大帅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