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日的事情,这两日唐欢也没往军营里再去,只是呆在家里。他想着现下自己一出门那陆莞莞便一定会跟着,如此这般,倒不如哪里也不去,少生些是非。
“表哥,这两日怎么不见你出门?”陆莞莞问这话时,唐欢心里其实烦的很,但是不好发作,只换了个语气:“这几日身体困倦,只想在这书房里好好看看书。”说话便假装看的入迷,又低下头翻着书页,假模假样的做出看书的姿势来。
“那莞莞陪着表哥一起看,我也许多日子没看书了。”陆莞莞作势便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来,拉过一把椅子便想坐在常唐欢的边上。
唐欢一看,心中顿时一把无名火烧了起来,将手上的书本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扔,大声吼道:“你到底要干嘛?我的意思你看不出吗?你来府里也这些日子了,你为何而来我也心知肚明,现下不如便把话一次说清楚为好!我知道母亲接你过来是想撮合我们,我告诉你,我没这个意思,也不喜欢你。所以,我不管你是被逼来的还是自愿来的,现在就让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整日里再陪着我,跟着我。”
唐欢是一口气将这些日子的烦闷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只是听到这一席话的陆莞莞一下子愣住了。陆莞莞到底也是大家闺秀,家世也好,现在听到这些话,觉着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慌忙跑出了书房。唐欢也没再追出去,只是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
这唐欢见到陈是知时,已经是晚上。
唐欢急匆匆的敲着是知馆的门,正巧那时候阿四出门去隔壁不远处的估衣铺里还熨斗出去了,于是便是陈是知开的门。
“唐欢,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说罢,又下意识的往唐欢身后看了看,心里还嘀咕了下怎么今日那个陆莞莞没有跟过来。
“进来说话。”唐欢脸上满是愁容,慌忙间便踏进了是知馆里。
“到底怎么了?”陈是知招呼唐欢坐下慢慢说,又倒了杯茶给他,叫他暖暖身子。
“陆莞莞走了。”唐欢郑重其事的说道。
陈是知听罢,先是没反应,紧接着是点了点头:“好事,走了好。”
“是......是因为我走的。”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陈是知。
陈是知有些狐疑的看了唐欢一眼,接过纸条看来起来,上面写道:表哥,这几日打扰了,不知道我的到来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苦恼,真是惭愧,我走了,没给姑妈道别便走了,实在是不妥,望你帮我跟姑妈解释一下。
陈是知看罢了纸条,深吸一口气道:“你......你把她怎么了?”
“我......我能如何,只不过就是说了些真心话罢了,哪里想到我说完便是痛快了,她竟这般走了。”
陈是知听罢想着也不能都怪唐欢,于是缓和了语气说:“我瞧着天色不早了,这陆姑娘大约也走了些时辰了吧?她来你们府里的时候可带的有丫鬟小厮?”
“原本是有的,上次因为淮幻军营里面衣服物资的事情,便打发了几个小厮回去,至于贴身的丫鬟倒是有的,只是不知道是母亲的主意还是陆莞莞的,上次送来物资之后,竟打发着叫也随着家丁一起回去陆府了,平日里这陆莞莞都是母亲安排家中的丫鬟伺候的。”
陈是知将纸条还给了唐欢,想了想说:“这便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