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信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陈是知带着阿四原本是想告诉唐欢,她们刚从军营过来,正好遇见年大帅,没想到年大帅还记着这事,派了人暗中与黑道的人打听,到底这事情是谁做的。
“你们来了?快看看,第二封信到了。”唐欢一见陈是知,忙的将信递给她。
“初八?”陈是知用手算了算日子:“那岂不就是后天?”
“可不是,不过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送到那庙里便是,这钱的事情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人要安全。”唐欢一边说着话,一边让丫鬟将准备好的赎金拿出来给陈是知看看。
“准备妥了便好,你也别太心急,大帅那边已经派了人出去打听去了,回头要是有什么消息,你一准会知道,而且这种事情,黑道那也是蛮不住的,大不了破费些银子,人赎出来便好。”陈是知其实这几天一直担心的是,若是这第二封信一直不来才严重,现在这第二封信来了,她倒是放心了些,左不过就是拿银子出来,只要是要钱这事情就还好办。
这常参谋的生后事办妥没多久,果然,这常乐又去军营里了。
年淮幻其实是估计到这常乐今后会常来常往这军营里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般快。
“哥哥,弟弟来了。”常乐说这话时,脸上透露着一丝二皮脸的样子。
“何事?”年淮幻眼神极其不耐烦的斜看了常乐一眼。
“父亲走了,他这一走我才感受到这人情冷暖。原先与我称兄道弟的,如今也都生分了,家中还有老母要供养,往来的家中亲戚原先也都指望父亲,这父亲一走,等于家中顶梁柱就倒了。”常乐作势要哭,年淮幻见状不忍便忙上前安抚。
“我之前是的话现在依然算话,你家中若需要帮忙,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来找我。”年淮幻将常乐扶到椅子上坐下。
“既然哥哥这样说,那我便有话直说了。”常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年淮幻:“您看看,原来父亲生前在外欠的还有帐,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哪里有钱还了,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说到此处,常乐竟“呜呜”的哭出声来。
年淮幻心中好生嫌弃,但又不好表现出来,既然明白了常乐的来意,给银子便是了。于是,年淮幻拿了些银子递给常乐,半真半假道:“这银子拿去把债还了,好好过日子。若往后再有人拿着什么纸条来,说是什么债的,你一概不用管,叫他来找我,我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胡闹。”年淮幻这话是故意说给常乐听的,他不知道这张借据是真是假,他也不想去追究,但是他要给常乐提个醒,免得今后时不常的拿了个不知真假的纸条借据过来诓钱。
常乐一见银子,脸上立马有了笑模样。嘴巴里不住喊着:“谢谢哥哥,您就是我亲哥哥。”说罢便作势告辞要走。
“等等。”年淮幻叫住了他。
“哥哥,何事?”常乐心中一惊,怕年淮幻反悔再把钱要回去。
“我托人在给你找差事,等找好了便告诉你,这么大的人,还是要有谋生的本事才是。”年淮幻说罢这话,常乐嘴巴里应声答应,实则心中暗暗说道:找差事?找生路?你们年家就该养我才是。
常乐走后没多久,年大帅便进来了。
“那小子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父亲,就是来诓骗些银子花罢了。”
“他要,给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