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仙师在分配完工作后又继续讨论起了团战的战术。杜明玉作为一个新人,对门派内的情况不熟悉,门派外的信息不了解。在发表了几通无用意见后,就被几位仙师嫌弃,婉言劝到楼下睡觉了。
团战一共持续二十天,为了让擂主有休息的时间,于是规定擂主每天只需要出战三场就可以结束守擂。
翌日巳时,碧空万里,守擂的时候到了。
四张三丈宽的方形擂台被摆放在了望云台的圆形舞台上,东南西北各踞一点。
北方的擂台上站着上一届仙门大会的第一沧澜门的五名弟子,皆披着蓝灰色的狼裘外套,一柄绣着冰原苍狼图案的门派旗子插在擂台边上,旗上苍狼鸷狠狼戾,旗下沧澜门狼顾鸢视;东边擂台上守擂的是三清门,三清门是一个纯剑修门派,上场的五名弟子都穿着淡蓝色的道袍,腿绑白布,头挽道髻,身后各背长剑并排站立,眼神坚毅。他门的门派旗上刺着一副水墨画,明日当空青山照水,好一幅朗朗乾坤;南边的擂台上是望月宗的五名弟子,望月宗身处南疆,实力强悍但十分低调,因为门派修行的功法特殊的缘故,不能受到阳光直射,所以门派弟子各个都穿着黑衣裹得严严实实。门派旗以黑色打底,用白线画了一只盲蜘蛛。
而在西边擂台上的,就是行知门。行知门的校服以白色为底,袖口边缘滚着黑色的花纹。门派旗上绣的是门派标志物——白绒山雀。
这时望云台已经人山人海,当四大仙门同时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沸腾了。
行知门的弟子们是第一次站在擂台上看如此盛况,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突然听到一声口哨声,循声看去,只见同在擂台上的望月宗众人对着行知门集体竖了个拇指。
坐在台下的行知门四位仙师看到这一幕,不禁眼中一暖,热泪盈眶。他们想起了行知门建门的那段岁月,那时的行知门招不到弟子,资金也不足,几次徘徊在散伙边缘。全靠望月宗这只从深山里爬出来的大盲蛛捉虫子一口一口喂活了这只可怜的小山雀,小山雀才有机会长成如今的模样。
望月宗之于行知门是救命恩人,成长起来的行知门一直想找机会报恩。可望月宗这个门派太过神秘,盲蜘蛛见小山雀能够独立生存后,就躲藏回了黑暗中,踪迹难寻。这几十年来,行知门只有在仙门大会上才能够看到望月宗。
而且因为望月宗门派的特殊性,每届仙门大会只在比赛的时候才出现,且不居住在参赛仙门世家的宿舍区,所以仙门大会排行第五的凌云门才有机会住在为四大仙门准备的宿舍。
赵仙师抹了一把热泪,感慨道:“不知道今年能不能逮着望月宗报恩,往年他们都走得太快了。”
孙仙师点头呜咽:“望月宗居然鼓励我们,他们真好!”
钱仙师握紧拳头发誓道:“这次仙门大会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望月宗在哪!”
杜仙师想起昨晚被嫌弃的事,急于证明自己:“要不他们一下台子我就去跟过去?”
李仙师头疼杜仙师笔直的脑回路,忙道:“别!这不礼貌!”
擂台上的行知门的弟子被望月宗鼓励,信心倍争,也向他们招手回礼。
很快,四个擂台就要开赛了。
每个门派的擂台前面都会放着一个小箱子,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所有想挑战擂主的门派可以把自己门派的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投到要挑战擂主面前的箱子里。
行知门的挑战箱刚一放上来,就被塞满了纸条。而在这过程中,凌云门还被警告了一次,因为他们想往箱子里塞多张写着“凌云门”字条的事情被裁判组发现了,所以今天的挑战机会被无情剥夺。
行知门众人在看台上笑瘫一片。今天早上刚出门凌云门就紧紧地贴在行知门屁股后面虎视眈眈,这回犯了错误被禁赛一天,自作自受。快哉!快哉!
等到挑战报名结束,裁判将四个挑战箱提到场地中央,挨个从中抽出三张字条,作为今日的挑战者。
杜明玉本来以为应该没人会去挑战沧澜门,但是裁判却从他们的挑战箱中倒出了不少纸条,顿时觉得十分意外。她身边的李仙师看到这一幕便和钱仙师聊了起来:“挑战沧澜门的人居然还挺多,他们是忘了沧澜门出手伤人的事吗?”
钱仙师道:“这群人是去试探沧澜门这届弟子的实力的,沧澜门近年来过于嚣张,中原仙门早就看不顺眼,这届仙门大会怕是联合要给沧澜门一个下马威。”
裁判抽完沧澜门、三清门和望月宗的挑战者,最后终于走到了行知门的挑战箱前,白花花的字条像流水一样一涌而出。裁判从中随即抓起了三个,宣读起来。
这读出来的第一个门派就是青莲宗!
青莲宗主大笑着从行知门仙师们的后面冒了出来:“啊哈!撞大运了!”
杜明玉回头哭笑不得:“撞什么大运了,你们又赢不了。”
青莲宗主喜滋滋道:“每个仙门都被要求必须参加一次团战,我想着都是要送分,送给行知门肯定比送给其他门派好。你们下手快点!求速死!”
赵仙师道:“行知门谢过青莲宗了!”
青莲宗主摇着他的扇子,连忙摆手:“哪里哪里,客气客气。对了,行知门要是需要仙丹灵药可以来找青莲宗,友情价,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