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泽葵看着飞速把手背到身后的父亲,一片迷茫,“父亲……?你回来了?”
涩泽武:“是啊。”
“要去找龙彦吗?”这个方向是去龙彦院子的。
“……嗯。”
涩泽葵礼貌,客气,又疏离的让开了路。
“那女儿就不打扰了。”
涩泽武:……
他的手握成拳,攥的死紧。
“……你去忙你的吧。”他苦涩道。
少女欠身行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继续向涩泽龙彦的寝室方向走。
……
而在外室之中,气氛有些凝重。
涩泽龙彦:……?
这样不好吧?
他看了看提着医药箱僵在一旁的药研,又看了看正在啃他爪子的太宰,陷入了迷茫。
手上被刀划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从伤口处往外流淌,又被太宰治的舌尖卷走。青年柔软的头发轻轻的蹭了蹭手腕,令他有些瑟缩。
他想要把手抽回来,对方却握的死紧。
这种感觉很奇怪,在疼痛中带着一点痒,还有一点冰冷。太宰治的手和他在伤口上轻轻的噬咬一样,都是冷的。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药研,对方却愣在了那里。
要命。
涩泽龙彦想。
他的血怎么还没止住。
这是他的第二个反应。
太宰治低垂着头,攥着涩泽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随着一声极轻的声响,那只纤长漂亮的手抖了一下,随即软软的垂下。
涩泽:……
他的手啊!
断了啊啊啊啊啊——
他的泪在一瞬间飙了出来。
太特么疼了,疼得他想给太宰治来一脚。但他做不到,因为他的腿也被太宰治砸断了。
他要裂开了。
[KP:啊啊啊啊啊啊啊——]
[KP:你醒醒啊哒宰——我听见骨裂声了啊!]
涩泽龙彦手上的血根本止不住,不停的在向外流,很快顺着垂下的指尖滴落在地上。他能感觉到尖尖的牙在他的伤口上轻轻的磨蹭,就像是要把快愈合的伤口撕开,让鲜血更多的流下,又像是嵌进伤口,咬住皮肉,将这只手——或者血肉——吃下去。
[KP:太宰治——]
KP的声音尖锐而扭曲,在太宰治的脑海中响起。
[KP:你疯了吗?停下!他的手断了你听不到吗?对设计师来说最宝贵的手断了啊啊啊啊啊。]
[KP:你他哔——为什么要哔——你神经哔——你怎么和哔——一样你哔——]
[太宰治:你很关心他?]
[KP:???]
药研拎着箱子,一动不敢动,生怕造成二次伤害,他咬了一下舌尖,疼痛令他清醒了许多。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涩泽龙彦抽了一下气,泪眼朦胧的,手上剧烈的疼痛令他的身体颤抖了几下。
削个皮而已啊,为什么会演变成断手?难道他天生和苹果不对付?骸塞时也是,白三角一起玩过苹果,最后演变成互相背刺,血洒整个藏宝室。
别这样,他承受不住。
救命,谁来把这只小兔宰治拖走,他到底抽什么疯——
“……龙彦?”
站在门外的男人犹豫着喊出了儿子的名字,他看着自己的幼子瑟瑟发抖地举着手,那只手不正常的垂着,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向下滴落。
少年眼尾一抹嫣红,眼中还泛着泪,无助的看着自己。
涩泽龙彦:……?
父亲啊!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啊!
他想要抽回手,却忘了他现在的状态,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眼泪飙得更狠了。
离大谱,当场抓包。
不对,他没必要做贼心虚,又没发生什么,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等下,既然父亲看不到太宰治和药研,那么那个医药箱……
他泪眼朦胧得看着药研拎着的医药箱,几乎要绝望。
恐怕在父亲的眼中,这玩意儿就是飘在空中的吧。
他要怎么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