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遭冷风一吹,姜若萤恍惚的精神清醒了些。
在包间里,听外公和姜若萤的谈话,她感觉自己坠在梦里。远了文乃蓉和夏秋,梦的感觉淡去了,她扭头看外公。
“不用问了,是真的。”姜飞鸿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给出答案。
这个问题如同塞子,它一被解答,塞子拔开,更多的问题涌出来。
问题多多,脑袋小小,整理失败,思路堵塞,不知道该怎么问。
祖孙俩坐上车,回YX市,车上,他们闭目养神。其实谁都不困,谁都精神抖擞,谁都有许多的话想要说,但是车上不能说。
从文乃蓉那里,他们知道了典当的两项原则:自愿与隐秘。
姜飞鸿庆幸,庆幸他没有将夏秋的存在告诉任何人。他想,这大概是对他的一场考验,他通过了,所以才有资格加入到俱乐部的创建。
到YX市,到别墅里,让佣人们出去,关上大门、窗户,再关上书房的门,两人开始交谈。
姜若萤问出最本质,最起始的问题:“外公,那个夏爷爷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姜飞鸿摇摇头。
“只要在现代社会生活,就会留下痕迹的吧?”姜若萤不信。
在这个信息时代,个体哪里有什么秘密与隐私。
“痕迹是很明显。十八岁、高三生,父母离异,和一对母女一同住。去年遭了一场事故,不久前才痊愈。”
姜飞鸿停顿住,注视外孙女的眼睛:“可是,这就是真的吗?”
姜若萤被外公眼里潜藏的深意吓到。
姜飞鸿缓缓地,沉沉地说:“谁知道那具身体里的到底是谁呢?既然可以交易寿命,那么更换身体也不是一件难事吧?”
姜若萤坐在沙发上,她没想过这个,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
……
夏秋和文乃蓉从酒店里出来,拒绝了侍者的叫车服务,结伴行走在回去的路上。
“第一天工作,感觉怎么样?”夏秋问小秘书。
“普通。”
“这么简洁的吗?”
“原来有些紧张,真见到姜飞鸿反而冷静了,大概是因为他太谄媚。”文乃蓉说得详细了些,“除了你骗姜若萤叫你爷爷,没有出现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
“是吃醋了吗?你也可以叫我爷爷哦。”
夏秋把手搁在文乃蓉的头顶,女孩的身高做手杖正合适。
“多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那叫我爸爸。”
“不要。”
“叫我爸爸的话,你就比姜若萤高出一个辈分,可以让她喊你姨姨。”
“就算你一本正经地列举这样的好处,我也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那我给你下达叫我爸爸的任务。”
“秘书应该没有做这种任务的义务。”
“你这样很没有情调诶。”
“我是干活的秘书,不是被干的秘书,不需要情调。”
夏秋惊叹:“明明这种话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叫一声爸爸就推三阻四。”
“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吧?我可以打车回家了吗?”
“居然生硬地扯开了话题!”
看一眼漆黑的夜色,夏秋说:“还有一件事。你想办法给我弄一个保送名额,要正大光明的,能快速批下的保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