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鸣皱紧了眉头,道:“你看书就没有一个重点吗?有些知识,是考试的重点,经常见的题型,有些只要了解就可以了。这你不知道吗?
我就是没去过石原市,也听过石原市一中的大名,那可是省重点高中,能考上那里的都是学生中的翘楚。
你不要告诉我,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学习,然后考上石原市一中的!”
这叫什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请来的佛太大了,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直指问题的关键,一不小心,自己都要掉马甲了!
她如果真的是十几岁时的曾以柔,当然不用发愁今年的中考,她这不是四十岁高龄的中年人士,离开学校太长时间,把学过的东西都交给老师了吗?
她现在这么快的速度已经把初一初二的课本都囫囵吞枣地过了一遍,大致内容都看懂了,已经烧高香了,好不好?她可是两世都只有高一上半学期的文化水平,你还能要求她什么呀?!
但是,这些实话,怎么能跟人说呢?
她尴尬地扯扯嘴角,脸色有些不好看,呐呐地解释道:“我高一的这半个学期都没有好好学习,初中的知识虽然都学过,该会的也会不少,该忘的也忘记了不少。”
钱奕鸣皱起的眉头更深了,道:“没有好好学习?你读的可是石原市一中,那里的老师就看着你不好好学习,没有管你吗?”
曾以柔现在都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了。
今天上午还觉得钱奕鸣是一个知心的好哥哥,让人信服和钦佩,现在只觉得他太较真,太讨厌了!
她恼羞成怒地说道:“如果没出事,我们不是在石原市还好好的,谁想来这个破乡下地方生活!”
“曾以柔,注意你的态度!如果你就是想这样敷衍我,那么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钱奕鸣也恼了,他是真的把曾以柔当妹妹来对待,可是,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这妹妹就变得任性蛮不讲理了。
把话撂完,就起身要走。
身体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扯住了。
还以为是勾住了哪里,低头一看,才是被曾以柔的小手给拉着。
一时,好气又好笑。
“说话呀!你不讲清楚,我怎么教你?!”
曾以柔用头顶对着钱奕鸣,咬咬牙,决定说出实情,道:“我被老师和家长误认为跟人谈恋爱,我妈妈才决定带我转学,离开石原市的。”
钱奕鸣明知道这个话题应该到此为止了,他都不管不顾地扯开了别人的伤口,再细问下去,就是往伤口上撒盐了。
可是,他却忍不住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因为好奇,而是觉得,曾以柔还这样为往事遮遮掩掩,明显就是仍旧无法放下往事。
伤口被扒开是痛苦,但是也会把留在里面的脓肿都给挤出来。只有这样,伤口才能好的彻底,好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