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文秉持原则,原身做的一概不认,否则他靠什么扭转形象,继续在这私塾求学,从而渡过半年后的生死劫。
他的名声怕是传遍县上各大私塾,若是从行知私塾退学,无人可接收。他明白考秀才并不是闭门造车,在私塾求学便是最好的选择,在这里能收到最新科举消息。
“可耻!你的同窗都告诉我了,你做了还不承认,不配做我弟子!”赵秀才甩袖,脸被气得发红。
林仲文哪想到还有其他收获,处变不惊,循循善诱,“夫子,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弟子平日读书兢兢业业,若是真有那种心思,何不早与孙师兄交好,让他给我谋一番差事,反而我还在勤勤恳恳地读书,不与孙师兄交谈一次。”
孙师兄是私塾里面唯一的富家子弟,因为他在清莲书塾犯了事,清莲书塾里面结交朋党,搞得书塾乌烟瘴气,被赶出来,这才来到了行知书塾。赵秀才收那孙师兄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那孙师兄交的束脩最多。这读书人呐,也得为这五斗米折腰。
“这…”赵秀才把林仲文的话听了进去,霎时犹豫,这林仲文说的也有道理,平日林仲文读书认认真真,结交的好友基本是与他一般家境的人,看不出是那等钻研的人。
林仲文趁热打铁:“夫子可告诉我是谁告诉您的吗?”
“何晓。”赵秀才想明白了,一时对林仲文的揣测有些羞愧,痛快地说出了名字。
何晓?林仲文内心惊讶,表面波澜不惊,“多谢夫子。”
原身的三人团都出了问题,他不信是巧合,开口询问:“夫子,可知冯远怎么没来上课?”
“哦,冯远他娘生病了,需要在床前服孝,来向我告假十日。”赵秀才仔细回想片刻,告知林仲文。
林仲文可不相信这个缘由,那冯远脸上痴迷的神色,他看得一清二楚,“多谢夫子。”
门口传来吕伯的声音:“老爷,夫人叫人吃饭了。”
“我马上就来。”赵秀才向吕伯点头,接着又望向林仲文,“我看你身体已经好了,明日记得来上学。”
然后,赵秀才转身出了偏厅,跟着吕伯去了后宅。
林仲文也觉时间不早,打算出私塾,结果在私塾门口便碰到了何晓,看那样子像是在等人,应该是在等他。
林仲文:“何兄,别来无恙。”
“别…别来无恙。”何晓似乎被人惊到,突然结巴,不过片刻又恢复到正常的神色。
林仲文将其看在眼中,装作不知:“何兄,可是在等我?”
“对,林弟,五日不见,我也不知你身体如何。如今看到你身强体壮,为兄也安心了。”何晓转哀而喜,关切的眼神望着林仲文。
有趣,明明身上肌肉僵直,偏偏说这番话。林仲文佯装惊喜:“多谢何兄关心。”
“对了,何兄,能否给我解一惑?”林仲文歪头望向何晓。
何晓向前伸出左手,示意林仲文开口。
林仲文:“何兄,可不可以给小弟讲一讲我是怎么个攀富贵的人?”
“这…这,为兄不知。我家中还有事,林弟,我先走了。”何晓镇定地回到。
林仲文勾起一丝笑容,向前拱手:“那便不打扰何兄了。”
何晓脸色乍青乍白,粗略地回了一礼,转身离去。
望着何晓的背影,林仲文脸上高深莫测,这何晓或许与他落水救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