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永胜:“林老弟,陈大哥就是这样的性子,勿怪。林老弟来县衙可是有什么事?”
林仲文:“彭兄不必担心我生气,我来县衙是办理铺子文书的。”说着,从岳氏手里接过文书递给彭永胜看。
彭永胜:“林老弟,你家这个铺子位置可真好,一千两可能都拿不下。走,我带你们去办理文书,那师爷与我相熟。”这才一天便买了铺子,心里更加珍重对待林家人。
一行人跟着彭永胜进了县衙,剩下的陈捕快又怒又羞,一看就是农家人,哪里有这么多银两买铺子,这银两莫不是偷来的吧?
县衙有人好办事,林家人没有遭到刁难,顺顺利利地办完了文书,至此铺子也登记在岳氏名下。
彭永胜:“林老弟,你可想好你家铺子做什么行当了吗?”
林仲文:“实不相瞒,小弟还没想好。”
彭永胜:“是要好好琢磨一下,经营得当才能长久,林老弟你家铺子开业可要告知于我,我可要去讨杯酒喝。还有别忘记咱俩的约。”
林仲文:“小弟谢过彭兄了,自然不会忘记。”
天下来往皆为利往,彭永胜想和他交好,他又何尝不是,不为别的,就为身后的林家人。
彭永胜满心欢喜地望着林家人离去,随后就被捕头叫出去做事,一旁的陈捕快看见了,不屑道:“谄谀逢迎之辈。”
林家人照着文书上的地址找到了铺子。铺子在茂县的北门,北门正是茂县码头,码头上苦力搬着货物到推车上,一趟又一趟,不知疲惫,饿极了便吃带来的馒头,那馒头被汗水浸得发酸。
北门往里走便是两排铺子,铺子大多是绸缎铺、当铺和几间茶馆,林家铺子的店招上写着绸缎铺,此下正关着门。
对面的小厮见了,跑回后屋:“掌柜的,对面那间绸缎铺要开门了。”
掌柜出来,只见对面绸缎铺门口,站满了老实人,一脸好奇地张望,只有那男子的气概不俗,随手一拍旁边小厮:“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对面铺子被我打败过,现在照样能被我打败,更何况对面的人不足成为我对手。”
小厮弯腰陪笑:“是,是,掌柜的英明。”
林仲文到了铺子前,才记得沈家大公子没给他钥匙,无奈地将林家人带回了城门口。现下时间匆忙,只待他明日去沈家铺子找人。
岳氏:“二哥儿,你快去私塾吧。”
小岳氏:“是啊,小叔子,这路上我一定不会让爹娘累到的。是吧,孩子他爹?”
林伯武:“是…是啊。”
岳氏不管大媳妇有什么小心思,再说了他们本来就要坐牛车回去,哪里能累到她和老头子。
林仲文点头,看着林家人出了城门,方才回了私塾。
今日私塾倒是比以往安静许多,没有人在他耳旁说些有的没的,与冯远告别后,林仲文在路上回顾下午赵秀才讲的课,手里揣着书本,是冯远借给他的,这是早上的注释。
门口,林仲文看着一辆辆马车驶离,进屋看见林家人盯着满屋子的绸缎和金银珠宝,旁边沈婉仪正在分这些东西。
“来,娘,这烟罗紫的缎子适合你。”
“爹,这副烟斗给你。”
“还有大嫂,这缠枝钗插在你头上好看。”
“大哥,你的是这把上好的弓箭。”
“小妹,这月华锦衫和白玉耳坠特别衬你肤色。”
林仲文只觉沈婉仪今日心情舒畅,突然沈婉仪笑盈盈地望着他,娇声娇气。
“林大哥,这是我哥给你的钥匙,说是忘记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仲文哑声:“好。”
林伯武疑惑:“我不是大哥吗?”
旁边小岳氏掐他一下:“关你什么事。”
林伯武委屈看着小岳氏:这婆娘回来后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