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空震的赞誉，程咬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一本兵书，毕竟不是程咬金写的。

在女帝的面前弄虚作假，程咬金多少还是有一些心虚。

“程咬金！”

武则天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朕，这一本兵书到底是谁写的？”

程咬金心头一惊，不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大声说道：“女帝，这是我写的，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写出来的。”

“哼！”

武则天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

“这一本兵书有这样一段话，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弩，戟楯蔽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你说这一本兵书是你写的，朕现在就来考考你，戟楯蔽橹这四个字，怎么写？”

武则天话音落下，就有太监端着文房四宝，走到了程咬金的面前。

程咬金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毛笔在白纸画了四个圆圈。

四个圆圈刚刚画完，程咬金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

“女帝，我错了，我小时候不该玩鸟，耽误自己的学业。我小时候不应该偷看女同学洗澡，被夫子赶出了学堂。我小时候……”

程咬金话还没有说完，武则天就抓起一个茶杯，砸在了程咬金的身前。

“朕不想听你小时候的故事，朕现在是在问你，这一本兵书到底是谁写的？”

“是长乐坊的秦央写的。”

程咬金见到武则天发火了，也不敢再继续隐瞒了。

“秦央？”

武则天微微一笑，重新坐回到了龙椅，并且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这一本兵书出自秦央之手，也就正常了。”

“女帝，我犯了欺君之罪，要不你还是把我赶出长安，让我去军队里面当过伙夫吧？”

程咬金跪在地，哭着一张脸说道：“鸿胪寺每天就处理商贩们的那点破事情，我都快要被闲疯了。女帝，我想要……”

程咬金话还没有说完，武则天就抓起刚刚换好的茶杯，又砸在了程咬金的身前。

“程咬金，你现在犯了欺君之罪，你还敢在朕的面前讨价还价？”

不等程咬金答话，武则天又看向狄仁杰。

“狄爱卿，你来告诉朕，程咬金犯了欺君之罪，按照我们河洛的律法，大理寺应该怎么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