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召回来,他一眼就注意到眼前这个鬼舞辻无惨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优雅和服,淑女盘发,还画着精致的妆容。即使是从影像行业发达的现代穿越而来、见多识广的天河森一郎也被美女狠狠晃了一下眼睛,一瞬间甚至产生了这是无惨拐来的可怜人。
天河森一郎再三确认对方的气息,果然还是鬼舞辻无惨。
这个大美女居然是我的老板??心头咯噔一下,天河森一郎连自己刚刚被打断的愤怒都忘了。
火气消了,大脑也冷静了下来。几息之间,天河已经迅速开始思考无惨将自己召回来的原因。
是因为累的死吗?可是累这会儿应该还没死透呢,无惨反应这么快吗,难道是他刚好在注意累那边的情况?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吧。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用虚情假意骗了炭治郎,被归为邪念,让无惨产生了刺痛感……?
天河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到无惨发出有点疑惑的声音:“你生锈了?”
哦,对哦,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把匕首了。所谓的生锈应该是因为刚刚在累那里受了伤,伤口反映到匕首上变成了锈迹。无惨应该是知道神器形态和人形态受伤会相互影响的,所以这么问应该是在变相地问:你怎么受伤了。
大概是觉得生锈的匕首配不上自己,问完之后无惨就嫌恶地将天河丢到了一旁。天河森一郎熟练地单膝跪地,简单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破布片子。
“我路过那田蜘蛛山那边,和鬼杀队的人遭遇了,和其中看起来很厉害的一个男人稍微动了一下手。”天河面不改色地开始信口胡诌,“无惨大人,他们好像是想去找累的麻烦,我本来打算看看需不需要去帮忙,中途被您叫回来了。”
无惨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俯下身子,抬手用大拇指抹去天河脸上的血痕。那血中没有人类的鲜活气息,但带着属于无惨本身的味道,标注着眼前这个人形神器的归属。
一次,又一次,直至将天河伤口附近的皮肤都揉出一片红色,无惨才缓缓开口:“你是在怪我打断你的计划?”
“……不,怎么可能,您做什么都没有错。”才怪。
天河真的被无惨的动作搞得很无语,刚刚熄灭的火气又隐隐有些复燃的迹象。但是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当是在哄美女了吧。
“你只是我的神器,不是他们的,你只需要一心一意替我做事就可以。他们不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会轻易被杀掉,死了就死了。”无惨转身坐回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天河身上的伤虽然看起来凄惨,但是并不致命。这种伤口的痕迹对应不上那几个比较烦人的鬼杀队,这自不量力的小家伙看来只是和普通鬼杀队打了一架,这种程度的人,累应该能轻松应付。无惨是这样的想的,故而并不担心那些。
——这伤口或许来自于累。这样的想法也曾转瞬即逝地划过他的脑海,但无惨没有细想,他并不认为天河有胆子敢骗他。
天河点头:“我明白了。”
无惨沉默。
天河沉默。
无惨沉默。
天河:……………………怎么还不让我走,膝盖也是会跪累的啊!
天河委婉地再次开口:“无惨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这一次,鬼舞辻无惨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无惨的表情很臭,就在刚刚听到天河的话之后,他发现了一件事:累的气息消失了。
也就是说,鬼杀队对那田蜘蛛山的袭击不仅成功了,还确实抹杀了他下属之一的下弦之伍。那孩子其实还算得他心,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死了,多少让人感到可惜。但即使是下弦里相当优秀的累也这样轻易被杀死了,下弦月的家伙们到底是有多弱?这样的下弦月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另一件事就是……
无惨终于把视线投向天河。如果他没有把这家伙喊回来,这蠢货真的搞什么所谓的支援,自己再没能及时发觉,说不定这蠢货就跟着一起死在那田蜘蛛山了。想到这里,无惨心情更差了。他的东西只能自己破坏,轮得到那些鬼杀队的家伙动手?
“你的任务先暂停,最近这段时间不准随意外出。衣服破了就先去这里的院子里随便找个女人给你买件新的,他们看到你是从我房间出来的自会帮忙,但你不能离开,我要随时可以感受到你在附近。从这里离开之后我会回一趟无限城,你就呆在那里,直到伤好之后我再做打算。”
概括:关禁闭。
天河心里再清楚不过,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他,其实只是无惨在满足自己的掌控欲。这个认知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不过明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做出感激的样子:“我明白了,谢谢您,无惨大人。”
既然炭治郎那边被打断了,那就再试一次这边看看?
“无惨大人,我可以理解为您愿意相信我吗?”
【关键节点人物:鬼舞辻无惨,正在尝试建立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