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如果你还是这样坚持,我一定会打败你,把你带回去。早晚有一天,鬼杀队会解决无惨,还你自由的。所以、所以……我们不算是朋友吗?有事不能直说吗?”
来了,这就是动漫里主角的嘴炮技能吧。天河忽然有点想笑。忽然那些演出来的自我挣扎、深有苦衷都是真的,那自己一定会被感动到,然后被策反、加入主角阵营吧。
可惜不是。
天河叹气:“不,我并没有在说谜语,全部都是字面上的意思。怎么我说实话你不相信呢?”
“……我明白了。炼狱先生,伊之助,接下来的战斗请不要插手,等我打完我们再走吧,拜托了。”
然后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开大会三人组就莫名其妙地开始观看动作电影现场,杏寿郎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来清缴列车上的鬼的,最后却变成站在车顶看后辈和人打架。
灶门炭治郎和天河森一郎的战场从车顶延伸至了车下,从旁边的林子打回列车轨道。他们一个抛去日轮刀,另一个抛去自己遁入影子的能力,进行了一场完完全全的普通的战斗。炭治郎没有再放水,和一边胳膊动作受限的天河打斗变得有来有回。
至于另一边,检查完车内普通人的情况,又确定列车停稳才爬上车顶的我妻善逸加入了吃瓜大军。
“呜哇,这这这,怎么还在打,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戏,没有人帮忙吗?”
经过一番解释,他更懵了:“也就是说,我们要解决的鬼已经死了,炭治郎在和朋友打架?”
善逸沉下心来仔细听,只听到炭治郎在喊一个陌生的名字“天河森一郎”,而另一个少年、也就是所谓的炭治郎的朋友全程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发出闷哼声。
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我想起来了!是我们去那田蜘蛛山之前听到的声音,当时我听到有人在哼歌,就是这个声音!”善逸抓住伊之助的胳膊,“就是当时你们都说我听错了的那个声音,你还说是我怕了,我不是怕了,我确实听到声音了,就是这个声音!”
听懂了但没反应过来的伊之助:?!!
依旧没听懂的杏寿郎:???
炭治郎没有听到善逸说的话,他那边还在打架,谁也没放过谁,打完这波估计少说都得各躺三天。一刀割在小腿,一拳打在胸口。这场战斗仿佛就是冲着互相伤害去的,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战场几经波折又一次回到了列车前,结束于炭治郎一拳砸中天河的腹部,而天河脱力一般松开了小刀,随后倒在了地上。
这场战斗停止了,场景与杏寿郎等人刚上车顶时看到的场景截然相反。炭治郎喘着粗气,将天河按在地上,一只拳头高高举起——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他看着天河,忽然呆住了。
在打斗中扯开的衬衫露出了天河的皮肤。那并不是和面部皮肤类似的颜色,也不是被炭治郎攻击之后留下的淤青,而是布满了奇怪的眼球。也就是说他刚刚全都打在了这些眼球上面……?
炭治郎赶紧挪开,想帮天河检查那诡异的现象:“这是什么……?”
这可是我努力了好几天的成果啊。天河森一郎心里这么想着,但并没有说出口。他推开炭治郎,慢慢站起身,神色很冷淡。在众人的视线里,他后退两步又转过身,看向列车本该驶往的方向。
“啊。来了。”他忽然开口说话了。
随着他的视线而话语,包括炭治郎在内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前方。在黑夜中,那里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刚刚还在吃瓜的人也立刻绷紧了神经,迅速进入战斗戒备状态。
来者有两个。
站在前面的毫无疑问是个恶鬼,从眼睛里的文字可以判断出他是上弦之三,猗窝座。站在猗窝座身后的则是一名穿着正装的青年,样貌出众,此时的表情却有些狰狞和愤怒。
有两个人立刻认出了青年是谁。其一是炭治郎,他从青年身上嗅到了他想过无数次的、最为憎恨的恶臭气息。而其二……
天河森一郎对着那青年挥了挥自己完好的右手,表情终于变化了。他笑容异常灿烂,可以明显看出心情愉快:“无惨大人,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