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疏云蹙眉,她看向在床上休养的谢黎深,问:“深儿,身子可还有不适?”
“早就没了。”谢黎深翻了个白眼,“两天前我就说我没事儿了,你非得让我继续躺着。”
“阿娘!”谢黎娇红了眼眶,“你心里只有深儿,全然没有我这个女儿。”
“娇娇,勿闹。”韦疏云侧目看她,见她这般,不禁心里一软,“我心里有数,你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阿娘准备怎么做?”谢黎深坐直了身子,他微眯着眼,眉目阴狠,“如若不然,咱们找几个男人,然后......”
话未尽,他便桀桀笑了起来,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能有什么用。”谢黎娇哼了一声,“那小贱人会功夫,我们不能轻易奈何得了她。”
少年轻嗤一声,不以为然,“功夫再高又如何?届时只要用点儿药,任她多高的功夫也不能使。”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的情绪。
“阿娘,怎么样?”谢黎娇有些迫不及待,她语气尤为迫切,“咱们找个好日子,将此事这么一安排,届时木已成舟,凭她有多大的本事,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恐怕,到时候她想嫁人都难咯!”
“这......”韦疏云看着她,一脸迟疑。
“阿娘!你还在犹豫什么?”谢黎娇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早就想将她和刘韫除之而后快吗?以前她们识趣儿,不往咱们这儿凑,见了咱们也是唯唯诺诺的,那时留着她们慢慢折磨也就算了,可如今你瞧瞧,那谢蔚然一脸威风模样,咱们可不能再慢慢来了,必须斩草除根。”
“我并没有犹豫。”韦疏云笑了笑,她看着躺在床上的谢黎深,眉眼渐渐冷却下来,变得阴冷嗜血,就像潜伏在暗中的毒蛇。
“我只是觉得,你的计划,过于简单,太便宜她了。”
她替谢黎深掖了掖被角,不紧不慢道:“下个月,是长公主殿下的生辰,届时大肆操办,来赴宴的人必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