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兰花种不做他想,一定是君珝给沈牧洵的,亏她还对君珝高看一眼,觉得他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结果也只不过是一个随性而为的花花公子而已。
“大人,你不觉得咱家二楼墙上那幅只会睡觉的画都比这粒种子更适合当寿礼么。”
“不觉得。”
“那你觉不觉得我们这边收到的注目礼已经泛滥成灾了。”
刚开始只是几道崇拜好奇的目光偶尔飘过来,魔尊贺寿之后便是明目张胆的探询,最后连玉阶之上的玉帝和王母都频频施以眼色。
夏暖暖本以为这些注目礼都是出于对沈牧洵的敬重与膜拜,但偶然间对上的几道目光,分明都是在看着自己,且眼神凌厉,大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架势。
“暖暖,是这食物不合你胃口,还是这歌舞入不了你的眼?”
沈牧洵拿起酒盅贴近夏暖暖的唇,虽极不情愿,但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沈牧洵推开,夏暖暖只得面色尴尬地就着沈牧洵刚喝过的地方抿了口酒。
沈牧洵收回酒盅端到自己嘴前,温润的唇覆上夏暖暖刚刚碰过的边沿,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将盅中残酒一饮而尽。
沈牧洵喝酒的时候视线紧紧黏在夏暖暖脸上,见她视线落于唇杯交接处,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随后猛地抬头偷瞄自己,恰巧四目相对,霞飞双颊,竟比那盘旋于九天之上的凤凰之羽还要红上几分。
夏暖暖转身侧对沈牧洵,将手肘拄在桌上,以手抚额挡住沈牧洵的视线,赌气的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谁说美色当前只有男人把持不住,女人也很难把持的住好么,沈牧洵绝对是故意的!
沈牧洵的内心并没有面上看来的这般平静,他早就发现那些越发明目张胆的目光,那帮神佛碍于自己的颜面不敢发难。
他表现的越平静,他们心中的疑虑就越大,就越不敢贸然出手挑衅于他。
只不过这莆阳真君的的确确是个难缠的角色,不知他是蓄谋已久还是突然发难,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很麻烦就是了。
仙乐停,歌舞休,七仙女的七盘舞毕,预示着官方节目已经全部结束,众宾客可以自请表演自己的拿手曲目了。
此时妖界坐席之中缓缓站起一女子,身穿石榴裙,腰系葡萄带,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女子来到瑶池中央,向上位的玉帝与王母施礼。
“青黛愿以一舞恭贺王母娘娘寿诞之喜。”
青黛?不就是对沈牧洵有倾慕之意的魅族公主,真真是个美人尖子。
夏暖暖听声本以为这位魅族公主一定艳丽妖媚非凡,谁承想竟是这么一位清丽脱俗的可人儿,不施粉黛便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知沈牧洵见了本尊之后还舍不舍得把这么一个妙人儿嫁给北海九皇子。
沈牧洵好像知道夏暖暖心里想什么似的开了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