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阶的话,把秦琪和杜畿两人听得糊里糊涂,既然此计瞒不过张郃,又为何可行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军师到底是何意呀?莫不是取笑于我?”秦琪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毛阶一直都是严肃的表情。
“孝先还请快快道明,不要再让我们瞎猜了呀!”杜畿也急问道。
“此计浅显,瞒不过任何人,但是去可以骄其心!”毛阶解释说。
“骄其心?”
“对,骄其心!”毛阶喝了一口茶,将杯子轻轻地放在桌案上,“此计对其他人没有作用,唯独对张郃这种将领有用!”
“哦?这是为何?”杜畿问。
“伯候试想,子珏带三千兵士绕城而走,城门洞开,这很明显乃瓮中捉鳖之计。可是张郃想到城中只有三千兵马,艺高人胆大,何惧此计,必然想乘机杀入,顺势夺城!”
两人听了毛阶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的确,在兵力对等的情况下,即使城中有埋伏,自己麾下将士骁勇善战,也不惧怕,而且可以将计就计,顺势夺取城池。这种情况别人也许只敢想想,但河北名将张郃一定敢做!
“可是张郃和逢纪,再怎么聪明,他们也想不到,这安邑仅仅是一个县,城中竟然还有一座瓮城!到那时,张郃和他麾下的三千将士,在瓮城之外的狭小空间无法展开,瓮城之上早已准备好弓弩手,一阵箭雨,即使不能全部将他们射杀,也可让他们大败而回。这时,子珏在率军杀回,岂不是大获全胜!”
“军师之计果然妙呀,之前我还觉得你不如郭嘉等人厉害,现在向您赔罪!”秦琪听了,兴奋的站了起来道。
“这哪是我的计啊,应该是子珏之计呀!”毛阶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道,而且吾与奉孝所学不同,不能拿来作比较的。
“是,晚辈知错了,请军师见谅。”
“哈……”三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张郃依旧来城下挑战,他带着三千兵马,逢纪,张玉,牵招,李源四人随军出战。
秦琪率领三千兵马,立刻出城,列好阵势,一催马来到阵前。
两人话不投机,马上动手,刀来枪往,大战四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突然,秦琪虚晃一刀,拨转马头败回阵中。
张郃感觉有些奇怪,秦琪就是与他再大战四五十回合,恐怕也不会败,他这是何意呢?
正在张郃思考秦琪的反常举动时,发现秦琪竟然带着他的三千兵马绕城而走,安邑城城门大开,城上也没多少兵士。
“如此拙劣之计,还想骗我!”张郃心中很是不屑,他正准备退回,可是瞥了一眼洞开的城门之后,突然眼前一亮,他将手中长枪一举,大喊一声,“杀,杀进城去!”
后阵中的逢纪马上明白了张郃的想法,简单一想,觉得可行,立刻将腰间佩剑拔出,高高举起,“杀进去!”
张郃,逢纪,张玉,牵招,四人皆跨马舞枪,冲在最前面,三千兵士,紧随其后,杀入安邑城中。
冲进来之后,张郃,逢纪等人勒住战马,四下张望,只见城中没有兵士,可是前面却出现了一座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