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吧…”黎北说的模棱两可。
听到这里,叶槐和组长他们想的绝对不一样,叶槐是知道杀死那两人的正是黎北,而且赵一江和潇潇的所做作为是无法定罪的,毕竟那么诡异的事情,不亲身经历一遍,信的人才是神经病。
她一面怕黎北说漏嘴,一面听着黎北口中说着他曾经的模样,她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抑郁和不爱说话,忽然想起在记忆中,别墅里除了平时锻炼会发出的噪音外,黎北确实一直安安静静的。
而组长他们听完,第一时间锁定了小陈导演,又觉得失踪的摄影师威廉也很有可能,从所有人的伤势来看,或许威廉会更有可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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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察走后,叶槐锁上房间门,随手一甩,刀尖已贴在黎北的喉咙上,她眯眼嘲讽:“演技真好,昨天连我都骗过去了。”
黎北愣住,随后他害怕的眼珠子堆满泪水,水珠在眼眶滴溜溜地转,一眨眼,两颗晶莹剔透的小珠子就从眼帘落下来。
“你凶我,呜呜你凶我……”黎北越哭越委屈,居然也不顾刀抵在脖子上,伸手就要擦眼泪,然而眼泪越擦越多,他很快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打起嗝来。
叶槐不确定地收回刀,坐在他旁边看他哭,问道:“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凶手的?”
“我看到的……”黎北哭的一抽一抽的。
这么说他的记忆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行为方式吗?叶槐放下心,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是我错怪你了。”
黎北抖掉她的手,然而没一会,又把自己像孩子那样整个人缩到叶槐的怀里,双手趴在她肩膀上抹眼泪。
如果是平时的黎北敢做出这种行为,叶槐觉得她会直接扭断这人脖子再时空转移,但现在的男人给她一种巨型婴儿的感觉,趴在他怀里只是没有安全感罢了,没带一点男女之情。
“哭完了就出去。”叶槐勉强容许他片刻的贴近。
于是这一哭,就哭到中午,护士进来送饭,终于又到了看动画片的时间才停下。
叶槐对他的耐性耗费干净,晃了晃肩膀,把他丢到房间里,用手拿起刚打开的果篮里的苹果,纹身微微发烫,她摸了下,想起这个果篮是那两个警察带来的,不由深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今天K哥没有过来,叶槐在黎北午睡的时候,单手把电话卡插回手机,还没开机完成,电话讯息和短信通知铺天盖地而来,握着叶槐手才能安心入眠的黎北被声音惊醒,茫然地左看右看,叶槐冷淡地命令:“躺回去。”
黎北乖乖躺好,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手机里很多人她都已经不记得,可能是生前见过一面的朋友,也可能是曾经的工作伙伴,不过既然已经忘记了,估计就是不太重要的那类吧。
她和黎北的两件刑事案例在圈子里成了一种古怪的风气,就是以po出和她的最新事态发展为荣,最好还是私人消息,她心知肚明这里面没几个是真心关心自己这个人的,于是一目十行地扫完,挑了像是‘小雅’和‘宁姐’这种不光记得,印象还不错的回复两句,其他的一概无视。
解决好这些事,叶槐找到了K哥的电话,拨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