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拖,捉住衣领把他作者亲娘拖了足足二十米。
黄芪小时候很皮,而身体的主人周朝歌自幼习武,身体底子很好,加上地面光滑,就懒得和皇帝计较。
黄芪倒在软滑清香的被铺上,心中就一个爽字。
“皇上,我要睡觉,你自便,我就不送了。”黄芪挥挥手,千千万万只瞌睡虫让她去做伴。
“皇后,你怎么就装死了呢,不是要吃口水吗?”皇帝阴沉沉的声音在黄芪耳边响起。
黄芪偏头看着他刀削玉雕般的五官紧凑地嵌在一张完美的国字脸上,真是秀色可餐,突然好想知道她的男主被系统大人设计成什么模样。
待皇帝靠得更近时,黄芪心中立刻升起危机感,慌忙说:“吃口水是一门高深的学部,且等我身体康复,咱们再慢慢研究。”
皇帝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勒住黄芪咽喉,慢慢收紧:“你好像很懂?”
黄芪真怕死在他的魔爪下,却没力气挣扎了,没好气地说:“我懂什么,进宫前嬷嬷不是有提点过那回事吗,多少听进去一点。”
话才说过多,喉咙的压迫感马上轻了些,黄芪的话果然起了效果,禁不住翻眼道:“嬷嬷除了说我进宫后要吃你的口水,还教了些其它的呢。”
皇帝好像有了兴趣,黑瞳煌煌,“还教了什么?”
他话里居然充满压抑的求知欲。
黄芪突然觉得皇帝好可怜,他登上帝位完全是作者后妈对他开的一个残酷的玩笑,若非如此,装疯卖傻躲过灾难,封个小王爷远赴食邑,此生安乐。
黄芪的母性光辉闪了闪,但理智又令她惺惺作态,“就不告诉你。”
“你不说,过会母后来罚,我就由着你受罚。”皇帝的话里带着一丝“哄”的味道。
黄芪心想,皇帝真精明,只说眼前的事,却不道周朝歌的母亲尚在宗人府未脱困之事。他是在等待时机,还是另有谋算?
他在成书中未能力挽狂澜固然可惜,现在她来了,假如这个异变的皇帝真有才能,那她在自身完成任务的同时肯定得帮帮他。
“罚就罚,反正你也想我死。”黄芪直刺刺地盯着皇帝:“反正你不相信我,你灌我喝毒药!”
皇帝神色倏变,变成一个黄芪看不透的汉子,黑皮深邃如浩瀚夜海,流潋着暗蓝而危险的波涛。
静默一会儿后,皇帝忽然贴近黄芪,用一种令人不寒而粟的语气说:“周朝歌,你耍什么把戏呢?朕真想扒了你的皮看看。”
黄芪的心咯噔一跳,深深明白到皇帝对她的猜忌深重,不过也难怪他,白日像木偶似的坐在金銮宝殿上,夜里像傻子似的被一群妇人作弄,换了谁都要受不了的。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周朝歌不相信设定为书香世家出身、心高气傲的妃嫔会心甘情愿与一个傻子行周公礼。
她们会觉得这是对她们高贵身份的亵渎。
后来其中的人如果会行礼,或许是她们已经被权力侵蚀。
皇帝越是用冷酷的目光睥视黄芪,她越是冷静,忽然想赌一赌,“皇上,我的丫鬟小春亲自煎了碗药,经由乳母阮氏之手送到我寝室里,你信不信让太医一查,保准是碗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