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说出自己的计划。
皇帝笑了,充满嘲讽与无奈,“只要我明天能背出论语第一章,她马上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你,不然就是除掉我。”
黄芪故作惊吓地说:“如此毒辣?”
皇帝扬眉,“不然你以为呢?”
本来想听听故事,可黄芪不得不打起精神,和性命攸关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皇上可有良策?”
“不急。”皇帝气定神闲地说,他知道扶风明日请皇后相聚一事,但不提。
黄芪心想,当前局势对皇帝很不友好,可他似乎并不着急,那她又有何可着急的,又绝口不提自己的计划,防贼似的防着她。
“好吧。我困了,皇上您随意。”黄芪意兴阑珊,倒下就要蒙头大睡。
过了不知多久,黄芪梦见自己美滋滋地数钞票时,好像有人在拍她手臂,愤怒!她腾地坐起一拳挥出去,“啪”的一声,打中什么东西了,可是不疼。
黄芪揉揉眼睛,发现皇帝的脸距离自己极近,不到一尺的距离,有些惊吓,恼火地说:“你真的有病,有话一直次说完,我睡觉呢!”
“你能不能陪我去永乐宫?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皇帝星眸有着期许,为了能去一趟永乐宫而低声下气。
黄芪靠到软垫上,很为难。
永乐宫在西边,距离乾元宫不过六百尺左右,走路一会儿就到了。
距离是近,可其中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太后。
周朝歌可能只听说过甄妃娘娘是皇帝的母妃,但对她肯定不了解,何来得知她的生辰呢?既然不知,为何又选在今日带皇帝过去?
若是问起,该如何自圆其说?凑巧吗,黄芪自己都不信,太后能信?
“很困难。”黄芪照实说。
“你想办法,我能配合你。”皇帝很想过去,在子夜来临前,还有一个半时辰。
“你继续装疯卖傻?”黄芪不知道从小失去母亲的人,眷恋母亲的蚀骨之情,完全没产生同情之心,只想尽人事,因为她欠了炮灰皇帝一个公道。
“继续说。”皇帝装了十四年,并不介意再多装几年。
“你哭着要找母妃,还像白日那般抱着柱子叫母妃,我怒不可遏,拖着你去永乐宫,可好?”黄芪只有这个办法,简单粗暴迅速,不用麻烦别人。
“好。”皇帝同意。
黄芪哼哧道:“为了表现我的怒火和失望之情,我可能还会动手打你,你别秋后算帐。”
“我在你眼中,是个小人?”皇帝撇眼,语气低沉。
“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黄芪懒得和皇帝说体己话,至于他是什么人?她还真了解,因为系统大人“变形了”,二人之间除了正经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
黄芪打算起身穿衣裳却被皇帝搂入怀中,他臂力太大,她挣脱不得,只好安静地等他在她的头顶放屁。
“早上的时候,我知道你弟弟会在树林等你。”皇帝俯视黄芪的乌黑浓密的青丝,如同瀑布般在自己眼下铺开,夜明珠橘色的柔光洒在上面,透出温暖的光泽。
她的人也是暖暖的,很香。
皇帝轻轻地靠在黄芪的头上,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