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来戴上。”黄芪摸摸右耳,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穿孔,朝歌表面和朝森不和,实际上也是有深厚的手足之情。
放心了。
圆圆依言为黄芪先清理耳洞,因为她有十来天没戴耳环了,再戴上那只鹰纹红玉银耳珰,“虽然少爷终年不与主子说话,可圆圆相信只要主子有危难,少爷还是会挺身而出的。”
“哼。”黄芪高傲地哼了一声,指着那条橘色绣白荷的披帛道:“拿这条。”
“娘娘,白荷绣得一般,你上回才嫌弃了。”圆圆暗自懊恼,怎么不小心把小冬绣的白荷披帛取出来了,上个月因这条披帛,小冬还被主子罚了,说她不专其事,学旁门左道……
“没关系,总算是心意,且用着。”黄芪反应很快,既然绣得不好,肯定不是司绣房绣的,也不会是下面妃嫔绣了送给她,只能是自己手底下的人绣来想讨她欢心,圆圆、小夏、小秋都心灵手巧,就小冬五大三粗,应该是小冬的“杰作”。
圆圆还是劝道:“娘娘,宫中贵人一向精细,你若用次品,大概又要说不是。”与其过会找不快,不如先把话挑明。
“你去着人摆驾,本宫要去千秋湖。”黄芪没理会圆圆的苦心,让她出去广而告之自己要去千秋湖的事,等有心人来偶遇。
圆圆只好福身照办,再备了早点送进寝室。
小冬昨夜不用值夜,清晨就起来在前庭游荡,想帮忙做些什么,又无事可做。她们几个,除了随侍主子外,什么活都不用干。
小冬打了几个喷嚏,飘荡到更衣房那边时,发现地上有个水盆,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铜铃,想起昨日主子罚小兰看管铜铃的事,摇摇头叹道:“真是小毛孩子不懂做事,随便怎么洗都洗净那点泥巴了。”
她蹲下把铜铃取出用两块丝帕裹住,揣进大大的荷包中,再端起木盆,不知道倒哪里合适,想想正好和风细雨,不如去淋树吧。
小冬把整盆水倒在离坤和宫最近的一株石榴树下,双手合什虔诚地许愿:“祝主子早生贵子,生女儿也可以,总之主子要健康、快乐。”
突然听到坤和宫前闹哄起来,小冬回头一看,是主子出来了,仪仗威风端肃,不及主子万分之一。她高兴地跑过去,边福身边把荷包解下双手呈上,“主子,您的铜铃小冬洗干净了。”
黄芪微愕,当然不会伸手去接,也不方便问那盆水倒哪里了,只道:“搁高几上吧。”
小冬连忙起身往里面走,没几步又飞快回到黄芪身边,惊讶地道:“主子,您……嘻。”她望着橘色白荷披帛,整张脸都红了,“主子,小冬先下去了。”
黄芪的推测没错,果然是小冬所绣,也难为她能绣出来,不罗嗦,直接吩咐摆驾千秋湖。
路上,黄芪随意问圆圆,“小冬怎么去拿铜铃了,不是小兰看管吗?”
“主子稍等。”圆圆寻了走在后头的一个门侍问了情况,才答黄芪:“主子,小兰感染了风寒,早上没过来。小冬大概闲着没事儿,把铜铃洗净后,将水倒在大门左边第一株石榴树下。”
妙,福将。黄芪弯唇,“无所事事吗?你让她和小夏一起在玉心苑帮忙照顾小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