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扯哪去了?
她们不是在排练吗?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的中心基本就是围着朗诵排练转了,比赛时间就定在了下个星期三,时间紧得很。
除了体育课,两星期一节的音乐美术还有中午的午休时间全都被利用了起来。
班里人要睡觉,为了不打扰他们,排练地点就转转移到了学校的地下车库。
那车库低矮空荡,嚎一嗓子还有回声,效果绝了。
隔天的排练,叶碎碎请来了余老师坐镇指导。
余老师姓余名乐,据小道消息她是这次朗诵比赛评委之一。
不过常规制度就是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取剩下的平均分,跟奥运会一个式的,她们也占不到什么优势。
余大年级组长日理万机,难得有空抽身给她们指导,定当分秒必争。
先是集体来走一遍,然后余乐逐字逐句给她们揪。
前几个人读过去问题也不大,到了黄佳那,她一开口,叶碎碎很明显地看到余乐震了一下。
等黄佳读完自己那一段,余乐十分委婉地开口:“黄佳啊,咱们朗诵也讲究一个情绪的把控,你瞧你这一句挺平淡的,咱不用这么声嘶力竭的哈。就只要像这样,‘手捧哈达,欢歌劲舞,献给朋友美好的祝愿’,这个情绪这样就够了。”
余乐一开口,叶碎碎她们就在心里惊叹了一下,余乐的声音戏感十足,普普通通一句话从她嘴里读出来莫名就有种饱经沧桑的年代感。
黄佳听完,就跟着读了一遍,完美避开了余乐的精髓,充分保持了自己情绪不足、油腻有余的鲜明个人特色。
余乐说:“你不用特意吊着嗓子,听着跟春晚主持人倒计时一样,自然点就行。”
黄佳听说要自然点,读得越发无病呻吟了……
余乐表面上看着挺云淡风轻的,可眼神里都是“朕的大清要亡”。
排练了将近一个星期,原先不怎么熟悉的八个人逐渐磨合,越发默契了,每天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着。
人吧,一旦有了一个目标,全身心投入进去,每天都是亢奋的。
哪怕整整一个星期没睡午觉,也好像完全不知疲倦似的,就是传说中打了鸡血一样的状态。
正好星期六回家,准备一下比赛要用的道具,一人准备一个蓝皮文件夹,上了台整齐划一地打开,那逼格一下就上来了。
怕一放假就没了之前的状态,几个人约好了回家连麦,抓紧再练几遍。
然而想象得太过美好,忽略了网络延迟这个基本问题。
八个人一起连麦,网卡的跟吞了蜈蚣一样。
前面独诵还好,一人一句问题还不大。
到了后面齐读,那整个一八重唱,此起彼伏。
连麦被迫中断,有几个人直接退出去了,剩下的又开始瞎唠嗑。
中途夏辰安过来敲门,懒洋洋说了句“阿姨叫你出来吃水果”。
明明没有开免提,黄佳还是耳朵特尖听到了,贼兮兮地说:“叶碎碎,你家有男人的声音诶~~”
叶碎碎朝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淡定接到:“你家没有男人的声音?哟,单亲家庭啊,对不住了您咧。”
说完,又接了一句:“下星期比赛了,大家好好练着,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