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数个屁,上次夏辰安那事儿,谁抖出去的?”一提这事儿,叶碎碎就火大。
“那次……那次是个意外。”葛婧摸了摸鼻子,“我是不小心的……”
叶碎碎懒得发表意见。
葛婧讨好似的捅了捅叶碎碎胳膊,问:“你觉得他俩成的可能性大不大?”
“我哪知道。”叶碎碎拔起地上的草屑扔到远处。
“我觉得挺大。”葛婧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还记得我们高一的时候么,江晟哲有一把特别好看的檀木尺子,有镂空花纹那个。我俩觉得好看一直拿着玩,问他要了很久他都不给。”
葛婧这么一提,叶碎碎瞬时就想起来了。
“后来,褚天舒成了他同桌,有一次看到那把尺子也说好看,说很复古,他就直接把尺子送她了。”
还真的是,以前怎么都没注意过这些。
那些青春期里翻涌的小心思啊,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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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锻课是把高二所有班一起拉到操场上瞎玩,这就是一个各班交换情报的绝佳时机。
一轮信息互换之后,所有大一班的同志们都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元旦晚会节目的一轮报名已经结束了。
已经结束了!!!!!
一班都没人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报名就结束了!!!
回了班里,不少人都在哭天喊地,学校几十年了才赶上一回元旦晚会,他们的音乐梦想还没萌芽就给掐死了。
葛婧说,她们班是班主任在班上讲了这事,鼓动大家报名,班长安排。
不用说,这又是老万日理万机,忙着通下水管道这种国家大事,然后把这事给忘了。
班里又有个神智不全的班长,所以这事儿就完美错过了。
“这么一来元旦晚会上岂不是没有我们班的节目了啊。”叶碎碎哀嚎。
“怎么着?你打算上去读首宋词?”江晟哲边说边吃辣条,话说得含混不清的。
叶碎碎“啧”一声,“谁上去不要紧,关键是参与感,我们班的人一上台下边就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多带劲。”
毛音音突然接话:“有没有我们班的节目有什么重要的,有的看不就好了。”
叶碎碎发现毛音音最近特别喜欢跟她唱反调,各方面不遗余力打击她。
她特别欣慰,你瞧瞧,同桌关系取得了多大进展,毛音音已经从最初的懒得理她,变成现在愿意说这么多字来跟她杠了。
江晟哲完全理解不了她这种扭曲的自豪感,边摇头叹息边啃辣条。
他手上的辣条味儿香飘十里,他那本来趴着的睡神同桌吸了吸鼻子,突然抬头梦游一般的叼走一根辣条,迅速咀嚼下咽,然后无缝衔接地进入睡眠状态。
“哲哥,你说你上台弹个小吉他什么的,下边小女生一片尖叫,然后再走上来一个递个情书,这不圆满了吗?造化弄人啊。”叶碎碎七分调侃三分暗示,意有所指又见好就收。
但江晟哲全然没明白她的暗示。
“年纪大了,耍不动吉他了。”江晟哲满脸忆往昔峥嵘岁月的伤感,“想当年,我跟你哥走哪不是一呼百应?随便找个空地来个双人霹雳舞,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
“咳咳。”叶碎碎呛了下,这话信息量有点大。
上次她就奇怪,江晟哲和夏辰安高一也不是一个班,两人到底怎么认识的。
今天听江晟哲这么一说,两人应该认识挺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