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沂走进隔间关上门,回应说:“没有啦,我不可能会被欺负的,你放心。”
隔间外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是水龙头倾泄而出的水,水声持续许久,空气中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升高。
“嗯?”
凤羽沂疑惑的仰头,起身打开隔间门,问:“可睨,怎么变热……”
她话语一滞,瞳孔猛地缩紧。
地面上,夭可睨双眼紧闭,全身通红,浑身散发出不正常的热气。
她冲出去,待触碰到夭可睨身上的热气时,那热气却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体里钻,而她的身体里血液涌动,并不是排斥,而是迫不及待的接受,像是在迎接回家的孩子一般热烈。
热气被吸走之后,夭可睨的体温恢复正常,她将夭可睨抱回到休息室,将之放在沙发上盖上被子,自己则呆呆的蹲坐在一旁,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能量,陷入沉思。
她生来能知祥瑞,可却无法查出夭可睨的吉凶。
这只有一种可能,夭可睨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而刚才涌现出来的热气,是属于她的能量。
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夭可睨的身上?
这些能量,对于夭可睨又是好还是坏?
不仅如此,她还从夭可睨身上感受到一种陌生而又强大的气息。
毋庸置疑,那是妖族的气息。
她抓住夭可睨的手,仔细查探,但无论她检查几遍,夭可睨都是人,不是妖。
“唔。”
夭可睨睫毛轻颤,睁开眼睛,满脸茫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刚才在厕所昏过去了。”
凤羽沂试图在夭可睨这里得到一些答案,“现在你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昏过去了?”
夭可睨后知后觉,“啊,我生日快到了。”
瞥见凤羽沂疑惑又夹杂着担心的眼神,她说:“没事的,我从小就患有嗜睡症,每到生日前后,就容易突然昏迷。”
凤羽沂满脸质疑,“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夭可睨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真的没事啦,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睡几次了,不还是好好的活到现在吗?”
凤羽沂半信半疑,又问:“你生日啥时候?”
夭可睨拿出手机查看下日历,说:“后天,咋啦?”
凤羽沂低垂下头打量着自己的手,说:“我在考虑送你什么礼物呀。”
夭可睨不好意思的说,“哎呀,我们都这关系了,哪里需要送什么礼物呀?”
她停顿片刻,又没忍住问:“所以你要送我啥礼物?”
凤羽沂眯眼一笑,“不要钱的礼物。”
夭可睨:“……”
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凤羽沂太过实诚。
“说起来,我生日那天得回去一趟。”
“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还回去?”
“这是我家从小到大的传统,就算天塌了,我生日这天也得回去。”
凤羽沂惊讶,“原来还有这样的离家出走啊?”
夭可睨:“……”
凤羽沂哀怨的叹了口气,“那我就不能给你过生日了。”
夭可睨掀开被子坐起来,说:“哎呀,我过生日就是回家睡一天,年年如此,我都不知道这生日过的意义何在。”
凤羽沂眼眸微闪,“为什么会睡一天?”
夭可睨理所当然的说:“嗜睡症啊。”
凤羽沂抓住她的小手,撒娇:“那我可以陪你回去过生日吗?你不在,我害怕。”
夭可睨满脸质疑,“我总感觉你在骗我,但我没有证据。”
凤羽沂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我真的会害怕的。”
夭可睨无奈的说:“我之前有提过带朋友回去过生日,但我爸死活不同意,要是真带你回去,你会被我爸凶哭的,我睡着又没办法护着你。”
凤羽沂低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沉思。
夭可睨以为她在伤心,正想安慰她,却听她说:“好吧,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夭可睨疑惑的问:“什么事?”
凤羽沂神秘一笑,“明天我再告诉你。”
“砰!”
许蛟华突然冲进来,满脸焦急的抓着她,说:“快躲躲!”
凤羽沂满脸茫然,“躲什么?”
许蛟华咬牙切齿的说:“你忘了你那天在饭店干的蠢事吗?你的仇人找来了!”
虽然说不管凤羽沂,可是在电话里听到凤天伍要过来抓人时,他还是忍不住跑来通风报信。
凤羽沂慌了,“不是吧?我放钱了呀,再不行我打欠条。”
夭可睨满头雾水,“你做什么事了?”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
许蛟华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拉,“我估计他现在已经快到门口,你只有一个办法,躲到女厕所里去!”
凤天伍找人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找到女厕所去吧。
“该死,都说让你把东西还给他了!”
他一边拉着凤羽沂往厕所里跑,一边恶狠狠的说:“这次是最后一次了,等这事过后你要是还抓着那东西不放手,被他们杀了也活该!”
他一把将凤羽沂推进厕所,说:“找个隔间蹲着,千万别试图逃跑,一旦被抓住,我也保不了你。”
扔下这句话,他深呼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往外走。
凤羽沂迅速的躲进隔间,蹲在马桶上,眼泪汪汪。
她、她就放了几只大公鸡啊。
不至于吧?
真的不至于吧?
那几只大公鸡有好吃到这种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