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生高,金色的阳光洒落,为化生寺的佛像镀了一层金光。
陈玄奘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就出来了。
冲李世民合掌行礼。
“好,御弟既然准备好了,朕亲自送汝出城。”李世民微微露出笑容,示意陈玄奘与他同行。
数千高僧、文武百官、金吾仪仗、芸芸百姓簇拥下,出了长安城。
“西天路途遥远,朕予你一个紫金钵盂,送你途中化斋而用,两个长行的从者,白马一匹,为远行脚力,你可就此行程。”李世民将黄门侍郎递过来的紫金钵盂帝交予陈玄奘。
“谢陛下!”陈玄奘双手捧住紫金钵盂,谢恩。
随后又将取经文牒、通行宝印给了陈玄奘,随后问道。
“御弟雅号甚称?”
“贫僧出家人,未敢称号。”
“菩萨说,西天有经三藏,御弟可指经取号,号作三藏何如?”
陈玄奘再次谢恩,
李世民笑着,让人将酒递予陈玄奘,举杯示意。
“陛下,酒乃僧家头一戒,贫僧自为人,不会饮酒。”陈玄奘摆手想要拒绝,却被李世民压住了手,将杯塞到了他的手中。
“今日之行,比他事不同。此乃素酒,只饮此一杯,以尽朕奉饯之意。”李世民严肃说道,随后拾一撮尘土,弹入酒中。
“御弟,此次西行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陈玄奘方悟捻土之意,复谢恩饮尽,辞谢出关。
李世民立在城门外,就这样看着陈玄奘渐渐远去,随后令人摆驾回宫。
庄正肃穆的水路法会,仿佛成了一个充满戏剧的舞台。
你方唱罢我登场,甚是荒唐。
直到落下了最后的帷幕,很多人才逐渐清醒过来。
好像,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