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为这个而来。”楚湛拿出密函。
陈师爷愣愣盯着密函不说话。
“师爷应该知道,詹大人和顾大人的死都不简单,我这次来,便是为了此事,”楚湛单刀直入,“请问师爷,信中的消息是如何知晓的呢?”
顾若瑶看了师爷一眼,见他面色犹豫。
“师爷若是知道,还请告诉我们,詹大人和父亲的死,总要有个明白。”前世没能发觉有异,这一世若能为父亲报仇,虽然迟了一些,但想来父亲也不会太怪罪的。
师爷叹口气,悠悠道,“约莫一个月前,大人四弟跟前的官事忽然来了。”
“您是说四叔?”顾若瑶抿了抿唇,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她不知道?
师爷怜悯的看了顾若瑶一眼,“那人不过留了一日便走了。”
大人因是原配生的,和几个继室生的弟弟并不亲日几乎没有来往。
可一个月前,大人的四弟却忽然派了人来,说要和大人借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啊!
这对做了十几年县令的大人来说可是见都没见过的。
对方没能如意,自然第二题就愤愤离开了。
“可毕竟是弟弟派来的人,那日大人便让我好生招待,”陈师爷慢慢陷入了回忆里,“那晚我特意从醉仙楼定了上好的席面相陪,酒过几巡,那管事行事说话间便也慢慢放开了。”
“还无意中提起定州那段时日忽然去了好多铁匠,就连运入的粮食也比平日多了不少他,他还开玩笑说定州多山,然道山里竟然还藏了不少的匪寇不成?”
匪寇有没有不清楚,但是藏了人自然是肯定的。
加上那管事说忽然多了不少铁匠,他和大人便想多了一些,着一琢磨不要紧,越琢磨便越觉得不放心。
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大人不好多声张,两人一商量,便决定写信于詹信。
要说和詹信多熟也没有,不过是有一年詹信到怀宁公干,大人和詹信很是投契,这些年便偶有来往,加上詹信虽只是一个正七品的给事中,却和十三道检查御史一样疏言官范畴,都有直达天听的权力。
两人最后便决定写封秘信过去。
当中就怕出什么意外,大人连落款都不曾写,不曾想......终究还是累害了詹大人。
顾若瑶停了师爷的话,默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不知道顾明海是如何为官的?就连一个小小的管事都等察觉定州的异样,他同堂一洲属官竟然如瞎子聋子一般,竟当真丝毫不曾察觉吗?
还是就算知道了什么,也因为某些原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若瑶叮嘱师爷好生调养,两人再次回到了东篱居。
隐一给两人添了茶,便退了出去。
这个消息对于楚湛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价值。
但是好在有那么一号管事的存在,他们查起来也会方便快捷很多。
“这几日打扰小姐了。”
顾若瑶抬头看了楚湛一眼,知道他应该是准备回去了。
毕竟他的身份,能出京已是很不容易,再多留几日便难免会被有心人察觉。
果然,“明日在下便要走了,”楚湛继续道,“顾小姐放心,令尊的事,我必然会查个清楚。”虽谁还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但有权争夺那个位置的人不过就那么几位,不过是查清出动手的人是哪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