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在向阳手脖子上的手青筋再次暴起，皮肤被撑成薄薄的一层。

疼痛通过皮肉传入了向阳的骨心。

向阳掐着他脖子的手被迫张开，在他攻过来的同时，一个鱼跃而起，却反而被他抓住了胳膊，直接朝着墙砸了过去。

向阳喉管里尽是血腥味儿。

向阳：[格斗、散打、自由搏击、泰拳……降龙十八掌！]

方伯谦拳头再次砸了过来。

[叮！格斗……]

向阳偏头躲开，整个人倒在断墙的边缘，手臂上全是血，半个身子都要坠了下去。

[叮！散打……]

[叮！自由搏击……]

下头有人架起来摄像头，直播转载。

谢长远看着，没有半分要阻止的意思，而对面的三楼里，谢平生将一条胳膊搭在扶手上，面镜片上是极其激烈的打斗场面。

[叮！泰拳……]

“向阳怎么跟方管家打起来了?”

“我赌十分钟，向阳这个臭耗子顶多就能撑十分钟！”

“……”

[叮！请稍等……请稍等……‘降龙十八掌’查无可循……]

[叮！是否综合购买?]

向阳：[买——]

拳拳到肉的打斗，血腥味弥漫开来，空气中带着一丝的甜腥。

女人的裙摆随着鼓动的风摇曳着，漂亮的衣裙包裹着一具腐烂的尸肉，残败的藤月花瓣再一次落了下来，一片又一片的，落在尸肉上，像是落在了泥土里。

木质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旧别墅最顶层的小阁楼上，一个装着生锈的机械腿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把斧头，走了下来。

史春观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窗帘遮着他的大半张脸，他死死地盯着方伯谦，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脖子僵硬地扭动着，仇恨凝在一双眼里，表情癫狂。

向阳正在一点一点地扭转着局势，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渐渐地，一双双眼睛逐渐瞪大。

“这个人类该不会还想赢吧?”

“怎么可能，人类的血肉里头能有多少力气……”

庄园之外，大屏幕一个一个的亮了起来，路上的尸鬼一个个的驻足观望，整个世界喧嚣起来，却也安静下来，停滞下来。

“鲜红的血……”

“那上面的居然是一个人类——”

[叮！剩余时间：03：47！]

一场打斗已经达到了高潮，一人一鬼，也不知道谁更像一个疯子，血肉飞溅着，镜头都开始捕捉不到。

唯有正对面看着的那个老人，将目光落在了躲在窗帘之后的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眼眯了一下，布满皱纹的眼皮子随即一颤。

[叮！剩余时间：00：30！]

向阳眼一凛，只攻不守。

他抓着方伯谦的头，又绕到他的身后，手扣着他的下巴，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猛地向掰起。

脖骨发出错位的咯吱响声。

[叮！剩余时间：00：00！]

别墅下，玫瑰庄园外面的每一个街道上，楼层里，巷子里，发出了一声唏嘘。

这一刻，世界安静。

方伯谦终于趴在地上，再站不起身来。

向阳看着两条胳膊呈现一种怪异的姿态，双眼暴凸冲血的方伯谦，“三年前的抛尸人，是你吧。”

方伯谦森森白牙渗着黑血。

“你个臭虫——”

向阳踩着他的脖子，脚尖陷入皮肉，抵住了骨头，用力碾着。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