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方导师。”

楚歌、孟白毕恭毕敬的说道。

“呵呵，欧阳师兄，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弟子？资质虽然一般，但若是勤奋上进，倒也能够有所成就，一年之后或许可以一试？”

方雨微微一笑，如和睦春风，让楚歌、孟白忍不住偷偷的打量，方雨似乎也不在意两人的目光。

等等，一年之后？欧阳老头想试什么？

楚歌、孟白都不是傻子，方雨的只字片语，立刻让二人警觉。

“敢问方导师，一年之后去试什么啊？”

孟白问道。

方雨诧异道：“欧阳师兄没有告诉你们吗？”

欧阳老头尴尬的说道：“咳咳，还没来得及说，但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等你俩修为大进，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俩，在此之前，未免你二人心境受到影响，还是不说为妙。”

看着欧阳老头义正言辞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楚歌、孟白顿时想暴揍他一顿，可惜他俩联起手来，怕是都碰不到老头的一根毫毛，还是先忍了。

方雨环顾四周，道：“欧阳师兄，你在信上说的可不是只有两人啊？你说有好多学员？”

欧阳老头正色道：“事出突然，你也知道，我在此隐居十年，一直潜心修炼，若不是为了这次约定，我才不会招生门徒，可惜，现在的大虞京都但凡有点资质的少年，不是进了国学院，就是被次等的青龙、朱雀等门派招纳，我苦苦招生数日，不是被当作疯子，就是被嘲笑，这才等到两个蠢货上门，若不是漏了两手，让他俩心甘情愿留下，怕是连个人影都没有，至于信上说的好多，似乎没指具体数字吧。”

什么叫蠢货？什么叫心甘情愿？分明是你逼良为娼好吧！

楚歌、孟白一阵气结。

方雨也知自己师兄喜欢胡言乱语，不再计较，“我不管，没有十个人，我是绝不会留下授课的？这若是传回山门，我岂不成了笑话！”

“方雨师妹，我的好师妹，你怎么忍心师兄这把年纪了，还要授业解惑，你怎么忍心师兄一把老骨头了，还要饱受失败的痛苦，你怎么忍心······”

“好了，好了，打个折，五个人，最少都要五个！你别说了，我意已决，若是办不到，我立刻就走，牛牛！”

方雨无视欧阳老头作出可怜模样，转身招呼正在吃草的青牛，青牛听到主人的召唤，抬脚就要走来。

看着欧阳老头满脸褶子还要装可怜，楚歌差点当场呕吐，幸好定力足够强，孟白吐过一次，只能一旁干呕。

“好好好，师兄答应你，绝对办到。”

欧阳老头拍着胸脯保证，方雨这才停下脚步，示意青牛继续吃草，青牛‘哞’了一声，嘴角大咧，冲着欧阳老头不停的眨眼。

“好啊，连你这头牲畜也敢嘲笑我，当年就应该在山门中吃了你！”

欧阳老头大怒道。

“师兄，不要招惹我的牛牛，自从你一气之下离开山门，牛牛便在我爹身边修行悟道，它现在的实力，连我都避让三分，你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方雨轻笑道，青牛听到主人夸赞，得意的冲欧阳老头扬了扬蹄子。

“咳咳，既然跟着师尊他老人家悟道十载，也算我半个同门，算了，不与这牲···牛计较。”

欧阳老头故作大度道。

“你俩都听到了没有，还差三人，快去给我招生，若是招不到，罚你俩今晚没有饭吃。”欧阳转身对楚歌、孟白道。

正好，可以在外面偷偷的饱餐一顿。

楚歌心中想到。

似是发现楚歌的心思，欧阳老头带有深意的说道：“谁要是能在天黑前招到学员，我可以考虑赐给他一枚洗筋伐髓的丹药，万灵丹！”

洗筋伐髓的丹药！

楚歌、孟白对视一眼，心中激动起来，人族资源匮乏，像是丹药这等贵重的物品，更是少有，在市面上，通常都是万金难求，没想到老头为了招生变得这么大方。

“万灵丹？你俩现在都是掌灵境第二重，若得万灵丹聚集玄灵气，不出三日，必可突破到掌灵境第三重。”

方雨解释道。

“万灵丹，没想到一贯以抠门著称的欧阳前辈，今天变得这么大方，到真叫人刮目相看！”

一道红光包裹着数道人影，从天空中激射而下，落在众人面前。

为首一人，头戴龙冠，身披黄袍，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气运，目光如炬，看向欧阳老头、方雨，随后，目光落在楚歌身上，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楚歌不惧来者的凝视，四目相对，只觉对方的眼神中深邃浩瀚，能有洞察人心的感觉，急忙避视。

他身后还有三人，楚歌倒是认识其中两人，正是在边关相遇的虞化鹏、未来的太子妃齐月。

虞化鹏见到楚歌，想起那日楚歌对自己的轻视，愤恨的冲楚歌瞪了一眼，楚歌还是不予理睬。

楚歌看向齐月，他有些好奇大花猫是否跟在齐月的身边，却发现大花猫并不在，难道是被齐月养在府中？

齐月面色如常，目光正视前方，没有去看楚歌。

最后一人，也是一个少年，神色平静，站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