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小腿发麻,脚背传来微微的刺痛,她才缓过神。
原来是高跟鞋穿太久了,细带勒红了。
可能实在是太痛了,也可能是下半夜的思绪太杂太乱,梁莺越想,就越难受,触觉放大了百倍,她小小声地啜泣着,声如蚊呐,“疼......”
“哪里疼?”
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含了几分无奈。
梁莺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谢识秋醒了。
她盯着那张俊脸,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害怕。尽管高跟鞋勒得脚疼,但梁莺还是往后退了几小步,有点慌张地问:“......你醒了?”
见状,谢识秋眼神一暗,幽幽地看向她,“梁小姐怎么忘记了,我是怎么出的车祸?”
梁莺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说的是事实,但好像哪里不对。
许是病了的原因,谢识秋眉头微松,忽地多了几分倦意。他抬起精致的下颔,虽是示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过来。”
梁莺乖乖地走了过去。
谢识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坐下。”
梁莺“哦”了一声,乖乖地跟着坐。
谢识秋觉得有点好笑,他勾起嘴角,桃花眼带了几分挪愉:“怎么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啊,我让你上/床你是不是也会答应?”
好心当作驴肝肺!
闻言,梁莺气鼓鼓的,二话不说就想起身离开。
谢识秋知道她性子,便立刻拽住了她,收敛了脸色:“我也疼。”
梁莺一愣,“哪里?”
谢识秋微微颔首:“手疼。”
梁莺有点紧张:“啊,那我帮你叫医生?”
谢识秋:“不用。”
“那我帮你擦点药?”
“也行。”
谢识秋:“你先脱鞋。”
梁莺:“?”
谢识秋生怕她不答应,“你不脱鞋,怎么够得着我的手?”
他还来了激将法,“你那么矮。”
梁莺一听,气得直跺脚,“什么嘛!我164!”
谢识秋笑了笑,“那也是矮。”
“脱鞋,快。”他又道。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梁莺委屈巴巴地照做。
细带粘着血丝离开,梁莺受不住疼,娇呼了一声。
谢识秋没有任何关心,反而不耐地催促道:“还不快帮我涂药?”
于是,梁莺更委屈了。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病床,染血的白裙下,娇小的身躯一览无余。
谢识秋的眼神逐渐幽深。
梁莺完全不知道身前的火辣视线,她蹑手蹑脚地爬着,拿了点药,生平第一次做着伺候人的工作。
她伏在谢识秋面前,露出白腻细长的天鹅颈,锁骨的浅窝诱人。
梁莺极为专注:“要涂哪里?”
谢识秋定定地看着她,“手。”
梁莺微蹙着眉,“手的哪里呀?”
她刚想抬头问,一只大手突然就扣住了她的腰,往下一带,两人重新贴合。
梁莺听着男人扑通的心跳声,自己也有点脸红,待反应过来后,她又羞又生气,声音却带了几分柔,似在撒娇,“你干什么呀?!”
“不可以耍赖!”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嘟囔说着。
明明很害怕谢识秋才对,这会儿,全剩下羞恼了。
见状,谢识秋低笑出声,清冷的眉眼如化了的霜雪,柔和万分,“哪都疼。”
?
梁莺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在逗自己,原本她就委屈,这下还被耍了,更是又羞又恼又委屈。
二话不说,她便撑在谢识秋身上,偷偷抽噎,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谢识秋,你欺负我呜呜呜......”
她娇娇地哭着,声音又细又小,更像是在撒娇。
谢识秋的眼里尽是笑意,他弯着嘴角,宠溺道:“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的。”
梁莺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见状,谢识秋轻声哄道,“别哭了好不好?嗯?”
他故意压低了声线,在她耳边说着好听的话。梁莺一时间被蛊到了,哭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他。
看她还在气着,谢识秋眼含笑意,扣着腰的大手突然往下,精准地握住了女人小巧的脚。
他轻叹,大手微微捏着那处,宠溺说道:“帮你揉揉。”
“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