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微凉,夜色迷离,朦胧的月光倾洒在四面环水的鹅城,为这座小小的县城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衣。
此时,城南王家,灯火通明。
“大哥,老太爷情况怎么样?”
古色古香的大厅里,两个穿着长马褂的中年人正一脸阴沉的坐着。
“老太爷担心小宇的安危,一时怒火攻了心,大夫开了两方药,暂无大碍。”
听到老太爷没事,王德草面色稍微缓和一些,只是一想起什么,脸上便闪过一丝怒意。
“岂有此理!这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惹到我王家头上来!”
“要不是小宇和二哥还在他们手里,我定要带着人马连夜踏平他县长府!”
王德草愤怒地拍着桌子。
“老三!先保证小宇和老二的安危。”
“在老二和小宇回来之前,我们不能有任何动作。”
老大王德行性格向来沉稳,面色阴沉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你先命人去搜集二十万两白银,后天送到县长府去。”
“大哥,二十万两白银,就这么给了?”
王德草一脸不甘地说道。
“放心。”
王德行气定神闲,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只要小宇和老二回来,他马邦德吃了多少,就要给我吐出多少!”
“我要让他有命拿钱,没命花!”
王德行得意地笑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王家纵横鹅城几十年,养着一百多号枪手,而任长青满打满算才二十条枪,怎么打?
这是绝对力量的碾压!
至于任长青昨天招募了一百所谓的鹅城护卫队,王德行却是一脸嗤之以鼻。
练兵可不是过家家,没个一个月的功夫,能让那群泥腿子分清左右手,就算任长青练兵有方了。
正当王德行想象着任长青的项上人头已经出现在自己案前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叫声。
“出什么事了!”
王德行脸色微变,心中咯噔一下,连忙站起来问道。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灰色马褂的老管家便满脸慌张地跑了过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咱们的仓库失火了!”
“什么!哪个仓库?”
王德行一把拉住老管家,满脸焦急,如同连珠炮弹般地问道。
“东······东仓库!”
管家脸色无比阴沉地说道。
王德行闻言脸色猛然一变,只觉得脑子如惊雷炸响,好半晌才恢复过来,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岁。
“快!组织人手抢救,能救回来多少救多少!”
王德行大吼道,老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王家压榨鹅城百姓几十年,财富珍宝无数,仓库自然也不止一个。
有的仓库专门贮粮,有的仓库藏着金银细软,而今天失火的这个里面却恰恰放着军火。
“怎么会这样,无缘无故为何会失火!”
王德行一脸焦急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着,心中疑惑不已。
枪械弹药本就是易燃品,王家在储藏的时候自然是做足了防火措施,一般情况下,几乎没有失火的可能。
“难道是有人故意防火?”
王德行心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想法,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
与此同时。